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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道蛛网般的裂纹从屏幕中央凭空出现,并自发地延伸、扭曲,最终构成了一个清晰的汉字——启。
她试图强行关机重启,但毫无反应。
苏晚萤当机立断,拔掉了导航的电源线,从储物格里翻出一张老旧的纸质地图,凭借记忆和路牌继续前行。
废弃的殡仪馆比想象中更加破败,冷藏区的大门被几道粗糙的钢板焊死,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仿佛在守护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绕到建筑背面,找到了一个满是铁锈的通风井口。
借助便携攀爬钩和绳索,她悄无声息地滑入建筑内部。
冷库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刀片,扑面而来。
地面、墙壁、天花板,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霜。
数十具用白色裹尸袋包裹的遗体整齐地排列在金属架上,但没有任何登记标签。
她打着手电,一步步走向冷库最深处,那里孤零零地停放着一具尸体,胸前的金属编号牌异常醒目:M186。
这具尸体没有使用裹尸袋,而是穿着一身朴素的工装,保存得异常完好。
他的面部覆盖着一张冰冷的青铜面具,胸口用别针固定着一张因受潮而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我不是死者,我是见证人。”
苏晚萤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摘下了那张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她曾在无数资料照片中见过的脸——周工,那位传说中因雕刻禁忌碑文而当场石化的老匠人。
可此刻,他双目紧闭,面容安详,皮肤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甚至还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弹性,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不会醒来的沉睡。
与此同时,阿彩在接到小舟通报“186”坐标的瞬间,脑内那股奔腾的符号洪流骤然升温,几欲沸腾。
她感到自己的左臂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活物在皮下隧道里游走,像是一行行文字正在她的血管里重新排版。
她猛地撕开衣袖,只见手臂上原本抽象的波纹刺青,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蠕动、重组,最终汇成了一行清晰的竖排小楷:“言不出户,债自登门”。
她脑中轰然一响,想起了周工生前最后一次公开演讲时说过的话。
他说,真正的碑文不应该刻在冰冷的石头上,而应该用特殊的方式,直接写进听者的骨髓里。
她拔腿冲向殡仪馆的方向,在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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