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处处如愿达成自身想法的。”
“这世上都是各行其事,各自负责。”
少微言毕,不复停留。
刘承今日说的话不像君,这一刻少微便也不像臣,她抬手行一礼,径直越过一动不动的刘承,告辞而去。
全瓦没有这样天大胆量,见状绕路,快步去追太祝。
刘承久久站在原处。
少微的话并算不上尖锐,却刺穿他今日鼓起的全部勇气,令他感到一种自惭形秽的难堪。
他自以为身份与诚意可以换取与她做交换的机会,可她根本不屑用拯救他来换取任何。
各行其事,各自负责……
他懂了……
她这样不停奔忙向前的一个人,注定不可能会回头看向他这个一直踌躇徘徊自疑不安的懦夫。
或许只有像六弟那样的人才能追上她步伐,才能有机会被她留意到。
可是他呢?他究竟该怎么做?
刘承茫然转头,看向手捧露盘的仙人像,神明台。
许久,他的视线收回,下落,又一次看向自己的影。
身穿储君宽大繁复袍服的影子轩昂高大,似乎无事不可成。
已经走远的少女影子,随着主人迈开的步伐,快速地游过沿途景物。
因为步子走得大而快,衣袖发髻也随风后飘,似带着一股踏出宿命气机的飘洒不驯。
已经走到这里,便更加不要违背本心的去活,正因拥有许多,才决不能将自己弄丢,所谓天机宿命若不合意,自也该将它一视同仁打破,宁可一同陨毁也不要背叛自我意愿。
想怎么活,她自有高见,就算乱活一通也是她的高见。
近日那个缠绕在心头,名为“究竟该做什么”的问题有了答案,正如姜负所言,她只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既天生不适合被驯化,那么她自己也不必用任何方式将自己驯化为所谓合格天机。
灵星台祭台上找到天大胆量,却也因被揭开的天机身份而多了一重思索枷锁。而此时经过这番自悟,那无形枷锁也被亲手打破,继天大胆量之后,心间又忽得天大自在。
天地间起了一阵大风,少微也越走越快,巫服翻飞,背后垂束的发丝与发带漂浮跳动,她忍不住畅快地跑起来。
全瓦看那风中背影,只觉其人与大风融为一体,皆为这天地间最原始最自然的造物。
单是看着便觉快意天然,不禁也受到一种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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