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严公子寻我何事?”
严初却后退一步,笑着施礼:“初慕名前来,拜访擒拿梁王的功臣。”
青坞不免脸热局促:“是意外而已,你快别取笑我了……”
严初更被她的模样逗笑,少年笑声清朗,末了却挠了挠后颈,自愧道:“祥枝,你此番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自愧不如……亏我先前还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想着要帮你些什么。”
青坞抬眼看他:“入京途中,严公子已帮过我许多了。”
严初再次自叹自嘲:“却也没少帮倒忙……”
二人初见时,他与护送家人子的船只同行,误以为背影极哀伤惶恐的祥枝要投河自尽,特奔去相救。
之后二人一路同行回京,他常奏笛或说笑开解她,也替她解决过来自内侍们的刁难。
只是严初没想到,那哀伤静默如青苔般的柔弱女子,入京后非但屡屡拒绝他相助,顽强地在京畿烈日下存活下来,此番更立下这样的大功,好似青苔里钻出笔直带刺的茎,开出始料未及的花。
“待梁王案彻底了结,朝廷必有赏赐下达,祥枝,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依旧要留在宫中做家人子吗?或许你可以借机请来一道出宫的旨意……”
青坞看着脚下青砖:“一切还要与家中人商议过才好决定……”
“可将你的家人一并接来京中,若需我相助,你定要开口。”
“……”
二人在树下说话,不放心阿姊的少微扒在后殿墙角后偷看。
少微离得不近,听不清二人谈话内容,倒是不多时见那严初取下腰间玉笛吹奏,如唱如诉般的悠扬笛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太祝……”蹑手蹑脚而来的郁司巫探首低声唤一句。
在此之前,郁司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在这神祠中大行偷摸之举,换作从前,这该是被她严厉训斥的鬼祟行为。
少微转过头,小声交待沾沾:“你替我盯着,保护阿姊。”
沾沾:“誓不辱命!誓——”
少微伸手驱赶打断小鸟的高声应答:“隐蔽些!”
沾沾闭紧嘴巴,向柿树飞去,光明正大地经过严初眼前,将自己公然隐蔽地藏进柿树叶子后。
少微来到前头神殿中,见到了抱着刚满月的婴孩前来的贺平春及其妻滕夫人。
滕夫人端阳前被毒虫所伤,幸得神祠及时解毒,之后顺利诞下孩儿,今日便前来谢神。
“巫神当日相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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