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来到了此地?”
这相见的机会何等珍奇,青坞亦不敢耗费在哭泣一事上,她抓住少微一只手,一边拉着少微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坐下,一边道:“我的事说来话长……姜妹妹,你又如何会变作花狸?在这京中,有人欺负你没有?”
“从没有!”少微道:“无人欺我,我都能应对。阿姊,还是先说你的事,快,我现下就要听!”
青坞赶忙依从地开口:“姜妹妹你出事离开后,我心中害怕,便想让人传信给阿缙,让他想法子一起找,刚好阿缙送了信来,让我与阿母一同离开桃溪乡,赶去陈留郡……”
少微点头:“去陈留郡定亲,此事我都知道!”
青坞的泪又冒出来,妹妹都知道,那就是在找她啊。
她攥着少微的手,哽咽低语,省略掉少微知晓的:“但谁知运道不好,在江夏一带遭遇了水匪……本以为是活不成了,但辗转之下,我与母亲被献与了六安国的国主……”
“我倒未见到那六安王,应是他手下的幕宾,让我认字,又学了些其它……之后替我造了新身份,作为被采选的家人子入京。”
“我阿母在他们手上做苦役,他们让我入京后留意各方消息,充当眼线,同来的也有其他人。他们原本计划让我留在宫中或太子身边,谁知阳错阴差,进了这梁王府……”
少微通过刘岐,亦有粗略了解,各诸侯国与朝廷之间相互安插眼线是常态,这些人平常作为眼线,情况突发时可以变作刺客,若死得干净或立下功劳,家眷会被善待;而若暴露背后的主人,家眷定要陪葬。
那些诸侯国未必都是为了造反,有些是因自危,担心耳目闭塞之下会有突发危机,但无论目的是什么,向朝廷安插眼线都是大罪,青坞阿姊的身份处境十分危险,少微怒火中烧之余,赶忙问:“阿姊可有将这个秘密告知其他人?”
青坞摇头:“从未有!”
严初与她说过多回,若有难处只管开口。梁王也攥着她的手说,她想要什么都可以提,他们的身份一个比一个贵重,都能拯救她于水火,可是她如何能信?
青坞含泪道:“这长安城里,我谁都不信,只信姜妹妹一个。”
少微想要将阿姊的手反攥住,给她些安全感,但手指触及到包裹的伤布,这才顾得上追问此伤来由。
青坞只道:“无妨,是不小心烫到……”
人在真正信任的人面前,反而变得不擅长撒谎,少微皱起眉,撒开她的手:“阿姊,我既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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