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小妹觉得怎么样?”
这年代,相亲讲究的是点到即止,确认两人简单打了个照面后,曹太太便也没在刻意找话,只强忍着笑,装作没瞧见两张愈发红了的小脸。
还得是年轻人啊!
倒是喜子,快二十岁的大姑娘,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些。这不,大晚上的,刚才洗漱收拾好便特意跑隔屋里寻自家妹妹的主意。
毕竟在喜子看来,家里最聪明,看人最准的铁定是自家小妹没跑了。
要是自家小妹说行……
瞧她这样,安宁心下登时知晓了大半儿。片刻后,两姐妹一道裹着个大棉被子窝在床上。
瞧着院里各处灯都灭了干净,安宁这才低声道:
“曹太太之前跟大姐说过吧,这个人的情况。”
“嗯嗯!”喜子轻轻点头,下意识往妹妹身侧挤了挤,同样小声道:
“他老家在锦州,父母之前都在本地做过些小生意,是家里独子,原本家境还算宽裕。不过前几年父亲因病去世后,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也很快没了。
至于他自己。
说是报信的路上出了问题,等他得到消息从学校赶回来时,爹娘人都已经在叔伯安排下了葬……”
“至于家里的生意积蓄,查来查去,也只说是账目上亏狠了,被人家给抵了去。最后落下的,只剩一座孤零零的老宅子。
最后没法子,为了学费,也给卖掉了!”
就这还不大够呢,要知道这会儿燕京大学一个学期单单是学费就要八十块银元,这些年要不是曹先生两口子时时帮衬着,唉!
说话间,喜子还忍不住小小嘘了一声。
安宁:“……”
还真是,分毫不差。
得,确定了,倒霉蛋子再加一。
不过还知道把房子卖了,看来这个姓许的虽然不算十分机灵,起码不至于到迂腐的地步。
对了,忘了说了,这个倒霉蛋子名字就叫许砚书。
“姐姐你觉得呢?”
安宁没有开口,而是先转头问自家大姐。
片刻后,只见喜子微不可见红了脸:“我觉得上头没有爹娘,其实也挺好的……”
要是以后能住地近些,那就更好了。而且大学生,简单寻份儿工作,一个月起码有几十块,也饿不着。
虽然吧,可能人确实倒霉了些。
安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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