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泥。
但陈怀安只做了一个动作。
拔剑。
噌——!
剑光起处,并非一点寒芒,而是一道如雪崩般倾泻而下的银白剑幕。
——剑式·一剑当关。
万夫莫开。
“当——!!!”
两柄重达万钧、燃烧着烈焰的巨斧狠狠斩在那层薄薄的银白剑幕上,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巨响。
剑幕未碎,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陈怀安单手持剑,身形如松,硬生生在两尊狂暴巨像的绞杀中,画出了一片绝对的禁区。
凡过此线者,死。
下一瞬,陈怀安的手腕轻轻一转。
这一转,仿佛转动了天地气机。
昏暗混沌的苍穹之下,虽无星辰,却陡然升起了一轮孤绝的圆月。
那不是月。
那是剑气。
清冽,孤傲,无孔不入。
——剑式·月出天山。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张一白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那轮凄美的圆月在两尊青铜像之间轻轻一旋,清冷的月光如水银泻地,瞬间铺满了巨像庞大的身躯。
剑鸣如月光般寂静。
只有一阵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响。
噗、噗、噗、噗……
陈怀安收剑,归鞘。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随手折了一枝桃花。
而在他身后。
那两尊还保持着挥砍姿势的青铜巨像僵在原地,身上的青色火焰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紧接着,无数道刺目的光从它们厚重的躯体中透射而出。
那是它们身后传来的光。
只见那坚不可摧的青铜之躯,此刻竟如同被暴雨打烂的芭蕉叶,又像是被虫蛀空的朽木,密密麻麻全是透亮的剑孔!
每一个孔洞都平滑如镜,那是剑气快到了极致、锋利到了极致的证明。
轰隆!
两尊被打成“蜂窝煤”的巨像轰然崩塌,化作一地碎屑。
烟尘中,一枚精致的丹炉缓缓浮现。
陈怀安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过头,语气平淡:
“有些阻碍,但不大。本尊就简单给你们打个样,等会儿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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