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有办法。”
“你们能有啥办法?”技术员撇了撇嘴,扫了眼村民手里的木桶和铁皮桶,“用这些土法子?别到时候玉米全烂光了,哭都没地方哭。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别来找农资站要赔偿。”
苏瑶没理他,转身对村民说:“接着浇!每棵玉米根上多浇半瓢,今天必须把这百亩地浇完!”她怕技术员的话影响大家的士气,特意提高了声音。
技术员见没人理他,悻悻地站了会儿,骂了句“瞎折腾”,就开着拖拉机走了。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地面发烫,地里的人没一个歇的。
苏瑶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背上,像背了块铁板,嗓子干得冒烟,连咽口水都疼。
她拎着铁皮桶,从这头跑到那头,看见有人浇得慢,就上去搭把手;看见有人分不清根部和叶子,就蹲下来教。
她知道,这事儿赌不起——赌赢了,全村人下半年有粮吃,烘干房能派上用场,
水稻种子申请下来也有地种;赌输了,不仅半年的辛苦白费,之前跟村民们承诺的“靠太空作物增收”也成了空话。
中午的时候,老周从家里带了窝头和咸菜,苏瑶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灌了半瓢泉水,又接着浇地。二柱子看她实在累得不行,抢过她手里的桶:“苏瑶,你歇会儿,我来浇!”
苏瑶摇摇头,靠在玉米秆上喘了口气:“没事,赶紧浇完,晚上还得来看情况。”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玉米地染成了金黄色。县农资站的技术员居然又回来了,这次还带了个相机。
他没下车,就在地头转悠,看见村民们还在浇地,皱着眉走过来:“还没浇完?我看你们这玉米是没救了。”
“没救?你再看看!”二柱子拽着技术员往地里走,扒开一棵玉米的根部。技术员蹲下来,刚看了一眼就“咦”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这烂根怎么不扩散了?还有新根?”
苏瑶走过去,指着根须上细细的白芽:“早上浇的石灰水,现在已经冒新根了。”
技术员拿出相机,对着新根拍了两张,又看了看苏瑶手里的水桶:“你这水里加了啥?除了石灰还有别的?”
“山里的泉水,就加了石灰。”苏瑶擦了把脸上的汗,没多说。她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没用,等过两天玉米秆挺起来,产量上来了,才是最好的证明。
技术员没再说话,又拍了几张照片,悻悻地走了。
天黑透了,最后一桶石灰水终于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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