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李翀的死是他杀,仅凭她认为,和他们私下的推理,是不足以把案件性质改变过来的。
法律是讲证据的。
没有证据,谁也不可能把一起定性的案件随意改变性质,这不符合办案规定。
那就更可能让案子上升到由武光市局刑侦支队负责的程度了。
丁春梅被恐吓和入室盗窃也一样,这两次报警就算并案,也还是派出所负责。
如果是在宏城,那只要自己和吴永成汇报一下,得到他的首肯,那这事儿周奕就能顺理成章的介入了。
别说丁春梅被恐吓了,就是李翀的死都能进行调查。
当然只是调查,想要改变案件性质,还是得有证据才行。
但初来乍到武光的他,没法儿这么要求。
李翀的案子,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他和丁春梅个人暗中调查,力量有限。
但又没有理由,让公安机关介入。
那位民警用无线电汇报完之后,走回来对周奕说了一句:“在我们做完现场勘查之前,请你们先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周奕没说什么,冲丁春梅招了招手。
由于走道里太黑,两人索性下楼等待。
结果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房东,一个五十多的大叔。
大叔问了丁春梅发生什么事之后,又跑去楼上看了看。
下来之后,周奕替丁春梅开口和大叔交涉退租的事情。
也不知道大叔本就是个爽快人,还是觉得丁春梅是个麻烦,怕继续住下去哪天自己这房子就变成凶宅了。
很爽快地就答应退租了,算了押金和剩下的房子,再要求扣了二十块钱作为还没结算的水电煤账单后,大叔说自己回去拿钱。
心有余悸的丁春梅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口,满眼的迷茫和无助。
“白天鹅宾馆那边,你现在开了几天的房?”周奕点了一支烟问道。
“暂时开了三天,那边……挺贵的。”
周奕点点头,就冲这个宾馆的档次,就知道不便宜。
而且宾馆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虽说进出要房卡,陌生人要登记。
但如果真想对丁春梅下杀手了,先在宾馆随便开个房,不就能大摇大摆地进出了吗。
“周警官,我……”丁春梅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她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卷进了什么样的事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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