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从兜里摸出了今天早上写的那张纸,在纸条正面,用特别端正的笔迹写着三个字“举报信”。
他展开信纸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把这张纸对半撕,再对半撕,直到最后撕成了一小块,然后往打开的车窗外一扬手。
纸片就瞬间飞舞了出去。
这封匿名举报信,原本是打算去县里的时候,顺便去本地县局找机会留下的。
就跟当初陈耕耘去市委大楼把举报自己的信留下一样。
信里的内容是以一个“热心群众”的口吻说,曾经听到过某个下乡收黄豆的男人,炫耀自己打死过一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小孩儿,当时“自己”年纪尚小,只当是句吓唬人的玩笑话,但最近听说了十年前发生在黄牛乡的惨案,觉得这人很可疑,希望警方能调查,并备注了男人的年龄。
这是周奕本来能想到的,比打举报电话可能更有效的举报方法。
因为信件是以文字形式呈现的,可以包含更高密度的信息。
周奕特意在信里卖了个“破绽”,就是虽然匿了名,但又说自己当初年纪小。这种细节会让警方觉得更真实,而且是一个“本地青年”举报的。
关键信件是单向信息,具有想象空间。
但电话是交互的,而且还有录音,这种模糊的举报信息是很容易把警方的注意力优先级转移到查举报人身上。
为什么会用公用电话举报?
为什么匿名举报?
为什么查无此人?
举报人是如何知道这些信息的?
举报人没有本地口音,可能不是本地人,那是不是存在故意干扰警方视线,提供错误线索的可能呢?
他是个老刑警,他再清楚不过可能会引起的不必要麻烦了。
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虽然可能也会花一定的时间,需要等待结果。
但比起再等二十年才破案,已经是最优解了。
但现在异变陡生,这封信已经没用了。
因为他要把黄牛乡的这件事,变成一份“投名状”,作为条件,让当地县局给自己开后门,允许他参与到西坪沟的案子里来。
赵亮虽然没说,但目前的情况,沙草镇派出所只能上报请求支援了。
所以他要先去黄牛乡,根据上一世模糊的信息,尽快把这个逃脱法律制裁十年的凶手给找出来。
然后再去县局找他们的领导,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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