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军制……每一件事都显示出非凡的才智和魄力。
去年,乞儿国使臣来朝,呈上的国书文采斐然,提出的通商条款滴水不漏,连大唐最精明的户部尚书都赞叹不已。使臣私下透露,那国书是皇后亲自起草的。
一个青楼女子,怎会懂得这些?
“力士。”李隆基忽然开口,“你说,朕当年是不是错了?”
高力士扑通跪地:“陛下英明,所做决策皆是为国为民!”
“起来吧,朕没怪你。”李隆基挥挥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朕是在想,如果当年送出去的是真正的公主,如今会怎样?如果当年留下那个毛草灵,又会怎样?”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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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平康坊深处的一座小院里,太子李亨正坐在简陋的厅堂里,面前是一碗已经凉透的茶。
他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衣着朴素但整洁,面容憔悴但眼神清亮。她是当年“春香院”的老妈子,毛草灵就是从这里被送走的。
“嬷嬷不必紧张。”李亨温和地说,“孤只是想了解一些旧事。”
老妈子姓柳,十年前还是春香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如今却只是一个靠刺绣为生的普通妇人。春香院在三年前的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姑娘们各奔东西,她也失了生计。
“殿下想问什么,民妇知无不言。”柳嬷嬷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关于毛草灵。”李亨缓缓道,“她当年在春香院时,是个怎样的人?”
柳嬷嬷愣了愣,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草灵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
“她刚来的时候,哭过闹过,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柳嬷嬷陷入回忆,“她不认命,但也不蛮干。她教其他姑娘唱歌,教她们识字,还教她们一些奇怪的技艺——比如用花瓣做胭脂,用草药做香膏。春香院的生意因此好了很多。”
李亨专注地听着:“还有呢?”
“她很聪明。”柳嬷嬷继续说,“有一次,有个富商故意刁难,出了一个极难的对子。草灵不仅对上了,还对得精妙绝伦。那富商羞愧而去,从此不敢再来闹事。”
“她会对对子?”李亨惊讶。青楼女子识字已属罕见,更别说有文采了。
“何止。”柳嬷嬷苦笑,“她还会算账,春香院的账目她看过一遍就能找出错漏。她会画画,画的不是寻常的花鸟,而是一些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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