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不提,但都认。
“礼部的意思是,”李璟看着她,“十年了,该有个正式的仪式。不仅是为正名分,也是为安定民心——你这些年的政绩,百姓都看在眼里。他们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国母’。”
毛草灵放下茶壶,指尖在温热的紫砂壶壁上轻轻摩挲。
“陛下觉得呢?”她轻声问。
“朕觉得……”李璟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掌心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但很温暖,“十年前,朕在驿馆初见你时,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后来这十年,你一次次证明,朕的眼光没错。”
他握紧了她的手:“这皇后之位,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这册封大典,不是为了给谁看,是为了告诉天下人——告诉乞儿国的子民,告诉唐朝的使臣,告诉所有或明或暗注视着这里的人——你就是朕唯一的皇后,是这乞儿国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毛草灵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一片深沉的、不容置疑的认真。
十年了。他们从互相试探的“太子与和亲公主”,到并肩作战的“帝妃”,再到如今相濡以沫的“夫妻”。有过猜忌,有过争吵,有过为了朝政拍桌子的时候,也有过深夜疲惫时互相依靠的温情。
她知道他这话的分量。
“好。”她听见自己说,“那就办吧。”
李璟笑了,是那种很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他松开她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毛草灵解开锦囊的系带,倒出一枚玉佩。羊脂白玉,温润如凝脂,雕成凤凰衔珠的样式,工艺极精,凤凰的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口中衔的那颗“珠子”其实是颗小小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暗红色的光泽。
“这是……”
“朕的母亲留下的。”李璟的声音低了些,“她临终前说,这玉佩要给未来的儿媳,给乞儿国真正的皇后。”
毛草灵怔住了。
她知道李璟的生母,那位早逝的元后,在乞儿国是个传奇般的女子。出身将门,文武双全,曾随先帝出征,战功赫赫。李璟很少提起她,但每次提起,语气里总有掩不住的怀念和敬重。
“朕一直收着,想等一个合适的时候给你。”李璟看着她,“现在,时候到了。”
毛草灵握紧那枚玉佩。玉是温的,不知是被他的体温焐热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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