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臣在太医署的弟子私下传来的消息。与云州相邻的朔州,近日也有类似病例,只是当地官员怕引起恐慌,尚未上报。”
毛草灵接过密报,快速浏览,越看心越沉。疫情描述与秦院使所说一致,且密报中提到一个关键细节:最早发病的几人,都曾接触过从漠北来的商队。
“漠北商队……”她喃喃道,“去年冬天漠北大雪,牲畜冻死无数,怕是引发了什么疫病,通过商队传了过来。”
“娘娘明鉴。”秦院使点头,“老臣也是这般推测。但眼下最要紧的,是立即派医官前往,控制疫情蔓延。一旦传到都城,后果不堪设想。”
毛草灵沉吟片刻:“太医署能派出多少人?”
“精于疫病的医官,最多二十人。药材倒是充足,但需要时间调配运输。”
“不够。”毛草灵摇头,“二十人应对一州之疫尚且勉强,何况可能波及三州。秦院使,你立即回太医署,做三件事:第一,列出抗疫所需药材清单,我让户部全力配合调拨;第二,召集所有医官,紧急培训疫病防护与治疗之法;第三,起草《防疫十要》,我要在三日之内,让北境各州县都收到。”
“是!”秦院使领命,却又犹豫,“只是……此事是否要禀报陛下?疫情非同小可,若陛下怪罪下来……”
“陛下那里我去说,”毛草灵果断道,“你现在要做的,是争分夺秒。每耽搁一刻,就可能多死一个人。”
秦院使深深一揖:“老臣明白了。娘娘心系百姓,是老臣多虑了。”
目送秦院使匆匆离去,毛草灵立即转向青鸾:“备轿,去御书房。”
路上,她闭目思索。疫情控制的关键在于“早发现、早隔离、早治疗”,这在现代是常识,但在古代却难如登天。百姓不懂防护,官员怕担责瞒报,医者数量有限……每一个环节都是难关。
但她没有退路。十五年前,她承诺要守护这片土地;十五年来,她确实让乞儿国强盛繁荣。而真正的考验,往往不在盛世时的歌舞升平,而在危机时的担当作为。
御书房内,拓跋宏正在接见工部尚书,讨论北境道路修建的事宜。见毛草灵神色凝重地进来,他挥退尚书,问道:“翎儿,出了什么事?”
毛草灵将疫情之事详细禀报。拓跋宏听完,面色阴沉:“云州刺史好大的胆子!疫情蔓延半月才报,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陛下息怒,”毛草灵劝道,“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控制疫情,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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