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改建已开工。赵进忠亲自督工,说要在腊月前完工,让工人们能回家过年。”
“这么快?”毛草灵惊喜。
“赵进忠说,娘娘的图纸画得详细,工匠一看就懂。而且工部雇了不少女工参与建造——他说,既是女子学堂,让女子参与建造,更有意义。”
毛草灵笑了:“这个赵尚书,倒是心思活络。”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李承乾和李明月手牵手跑了进来。李承乾手里拿着一卷纸,兴奋地说:“母后母后!儿臣和妹妹也为女塾做了贡献!”
展开纸卷,是一幅稚嫩但用心的画:一座学堂,里面坐着许多女子,有的在读书,有的在刺绣,有的在捣药。学堂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圣贤女塾”四个字。
“这是月儿画的学堂,儿臣写的字。”李承乾小脸通红,“我们想,等女塾建好了,就把这幅画送给母后,挂在塾里。”
李明月扑进毛草灵怀里:“母后,月儿长大后也要去女塾教书!教小妹们画画!”
毛草灵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好,等月儿长大了,母后的女塾就交给你来管。”
夜色渐深,凤栖宫的烛火亮了起来。毛草灵继续完善女塾章程,李璟在一旁批阅奏折,两个孩子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偶尔,李承乾会抬头问父亲一个朝政问题,李璟便耐心解答;李明月则会爬到母亲膝上,指着章程上的字问怎么念。
窗外的梧桐树在秋风中沙沙作响,一片叶子飘进窗内,落在毛草灵案头。她拾起叶子,对着烛光看了看,叶脉在光照下清晰如血管。
这片叶子,会化作春泥,滋养新芽。
而她的女塾,也会像这梧桐树一样,扎根、生长、开枝散叶,终有一日,亭亭如盖,荫庇天下女子。
“母后。”李承乾忽然轻声说,“儿臣今日读《史记》,读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儿臣想,女子若有了谋生之技,仓廪实了,衣食足了,自然也会知礼节、知荣辱。母后办女塾,其实是在为天下女子‘实仓廪’‘足衣食’,对吗?”
毛草灵怔怔地看着儿子,八岁的孩子,竟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她眼眶发热,重重点头:“乾儿说得对。女子有了立身之本,才能谈其他。母后要做的,就是给她们这个‘本’。”
烛火跳跃,将一家四口的影子投在墙上,温馨而坚定。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关于女塾的消息已传遍大街小巷。西市的绣娘们在收工后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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