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早晚仍可处理部务。至于俸禄,按尚书、山长双份领取。”
“这……于礼不合……”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毛草灵笑道,“郑大人,您就当是为这‘千古先河’,破一回例吧。”
郑文渊眼眶微红,深深一揖:“老臣……领命。”
九
九月十五,明德书院正式开院。
那日秋高气爽,书院内外张灯结彩。毛草灵与元稷亲临,郑文渊作为山长主持典礼。首批学生一百二十人,年龄从十岁到十八岁不等,有官员之女,有商贾千金,更有像豆腐铺女孩那样的平民女儿。
女孩们穿着统一的月白襦裙,头发梳得整齐,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开院仪式上,毛草灵发表了简短讲话:
“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凤主,而是一个与你们一样的女子。”她扫过台下稚嫩的脸庞,“我像你们这么大时,也曾迷茫:女子这一生,除了嫁人生子,还能做什么?后来我明白,女子的人生,应当由自己定义。”
她顿了顿:“读书,不是为了取悦他人,而是为了认识世界;学习技艺,不是为了待价而沽,而是为了独立自强;入朝为官,不是为了权势富贵,而是为了用所学造福百姓。”
“明德书院的第一课,本宫想告诉你们:你们不必成为谁家的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你们首先要是‘好自己’。而‘好自己’的标准,由你们自己来定。”
掌声如潮。女孩们眼中闪着泪光,也闪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元稷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万千。十年前,他娶回的是一个满眼戒备、满心算计的和亲公主;十年后,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胸怀天下、照亮无数人的凤主。
典礼结束后,毛草灵带着元稷参观书院。他们走过讲堂、书斋、绣房、药圃,最后来到园中最高的观景亭。
从这里望出去,能看见书院全貌,也能看见更远处的京城街巷、农田阡陌。
“灵儿,你做到了。”元稷握住她的手,“十年前你说想改变这个国家,我那时只当是豪言壮语。如今看来,你改变的,何止是一个国家。”
“还没完呢。”毛草灵靠在他肩头,“明德书院只是开始。我想在每个州府都建分院,让更多女子有机会读书;我想完善女科制度,让女子真的有入朝为官的通道;我还想修改律法,保障女子的财产权、继承权……”
“慢慢来。”元稷轻笑,“你呀,总想把一辈子的事,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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