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象笏,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李璟面色平静:“讲。”
“陛下!祖宗之法,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维系朝纲、杜绝外戚之祸的根本!皇后娘娘贤德,辅佐陛下,臣等并无异议。然则,‘监国理政’,与陛下‘共决军国重务’,此等权柄,岂可轻授于后宫?此例一开,恐启牝鸡司晨之渐,乱我朝堂法度,伏乞陛下三思,收回成命!”老御史说得痛心疾首,跪伏在地。
他一开口,立刻又有几名言官和守旧派大臣出列附和。
“臣附议!皇后临朝,前所未有,恐非国家之福!”
“陛下春秋鼎盛,何需皇后监国?此必为小人蛊惑,请陛下明察!”
“妇人参政,阴阳颠倒,乾坤紊乱,臣等忧心如焚!”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言辞激烈,引经据典,直指“后宫干政”的危害。殿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许多中间派官员低头不语,静观其变。而一些近年来受过毛草灵提拔或认同其政绩的官员,则面露焦急,却一时不敢轻易出头反驳这些占据“礼法”制高点的老臣。
李璟端坐御座,面无表情,听着下方的谏言,并未立刻表态。
毛草灵坐在凤座上,同样神色平静。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这些反对的声音,有些是出于对祖制的坚守,有些是出于对她这个“异类”的本能排斥,还有些,恐怕背后另有心思。
待反对的声音稍歇,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越,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殿内残余的嘈杂:
“诸位大人所言‘祖制’、‘法度’,本宫亦深知。”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那些跪着或站着的反对者。
“然则,诸位大人可曾想过,何为‘祖制’?‘祖制’之根本,在于保国安民,在于社稷永续。若一味泥古不化,拘泥于‘后宫不得干政’之条文,而罔顾社稷现实所需,罔顾百姓疾苦,这‘祖制’,是守了,还是毁了?”
她的语调始终平稳,却字字如锥。
“北狄犯边,铁骑叩关之时,是谁与陛下共商退敌之策,调配粮草,稳定后方,鼓舞军心?是后宫妇人,还是诸位居庙堂之高、手握权柄的诸位大人?”
“江南水患,饥民流离之时,是谁提出‘以工代赈’,兴修水利,疏导河道,使百万灾民得以活命,荒田变作良田?是深居后宫的妇人,还是熟读圣贤书的诸位大人?”
“国库空虚,税制混乱,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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