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本还有些摇摆,或存着其他心思的官员,此刻都噤若寒蝉,深深低下头去。他们明白,陛下对皇后的维护之意,坚如磐石,不容置疑。任何试图挑战这一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也有不少忠于赫连决和毛草灵的新晋官员,如毛草灵一手提拔的工部侍郎、负责商业改革的市舶司使等,纷纷出列,慷慨陈词,力陈皇后对国之功绩,恳请陛下坚决挽留皇后,并严惩那些不顾国情、妄议皇后去留之人。
朝堂之上的风向,瞬间逆转。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皇宫,乃至整个京城。
“陛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为了皇后娘娘,直接把王尚书给罢官了!”
“我就说嘛,陛下和娘娘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让娘娘走!”
“那些劝娘娘走的大臣,真是没良心!忘了娘娘带来的好日子了?”
“陛下圣明!皇后娘娘一定要留下啊!”
市井坊间,百姓的议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皇后留下,对陛下当庭发作的行为,非但没有非议,反而拍手称快,认为陛下是重情重义的真龙天子。
凤仪宫内,毛草灵听着云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朝堂上和市井中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赫连决这场戏,演得恰到好处。既表明了态度,清理了障碍,又赢得了民心。
当夜,赫连再次来到凤仪宫,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舒展。
“戏已开场,接下来,就该让唐使‘知难而退’了。”他握着毛草灵的手,微笑道。
三日后,赫连决在宫中设宴,专门款待唐朝使臣。宴席极尽奢华,歌舞升平,充分展示了乞儿国如今的富庶与强盛。
酒过三巡,赫连决状似无意地提起:“贵使前来,提及十年之约,朕心甚慰。唐皇陛下挂念义女,朕亦感念。只是……”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皇后自前几日听闻此事,忧思过甚,以致旧疾复发,凤体欠安,至今仍在调养。朕与皇后结发十载,情深意重,实在不忍见她如此煎熬啊。”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况且,皇后在敝国十年,呕心沥血,万民爱戴。今日朝会,尚有不明事理之臣工提及归唐之事,引得朕雷霆震怒,处置了几人。如今这满朝文武,京城百姓,皆是不舍皇后离去。若朕强行送归,只怕……于两国邦交,反为不美。”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先是点明毛草灵“不愿走”(忧思成疾),再表明自己“不能逼”(情深意重),最后抬出“民意”(朝臣百姓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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