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哔哔剥剥烧得正旺,屋里暖烘烘、热腾腾,汗气、脂粉香、炭火气并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氤氲缠绕。
韩二的手越发没了王法,顺着那滑腻的小腿肚,就想要探入裤管深处……
王六儿一声冷笑,“唰啦”一声将敞开的衣襟紧裹,一双眼里杂着些得意:“老娘如今是来保大爷的人了!莫说是你这贼囚根子,便是你那亲哥哥韩道国,这些日子连老娘一根汗毛也不敢沾!你算个甚么东西?敢来撩拨虎须?不怕死的猢狲,尽管赖着!仔细来保大爷的马鞭子,抽不死你这狗彘!”
韩二乍闻“来保大爷”四字,又想起西门府的泼天权势,心头不过是一凛,那点子淫心反倒被激得邪火乱窜。
他涎皮赖脸地淫笑道:“牡丹花下死,给嫂嫂做个风流鬼,韩二我……一万个情愿!”口里说着,竟如饿虎扑食般往王六儿身上就爬。
恰在此时!院门“砰砰砰!砰砰砰!”响!那力道又急又重,更夹着一个男人焦雷也似的吼声:
“开门!快开门!有天大的好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得了大官人西门庆吩咐,紧赶慢赶来办“两厢情愿”勾当的来保!
韩二唬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一腔淫胆登时化作冰水,哪里还敢停留?
真个是屁滚尿流,“哧溜”一声,如丧家之犬、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就朝堂屋后门鼠窜而去。
王六儿登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提裤系带,趿拉睡鞋,胡乱抓挠着散乱的头发,口中一迭声应道:“哎!哎!来了来了!是……是谁呀?”
怎奈那门闩方才被韩二心急火燎地撞进来时,并未闩牢。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院门被来保推开!
他身后跟着个小厮,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朱漆托盘,上面严严实实盖着块红绸布。
来保一脚踏进院心,眼风如刀,正正地就扫见韩二那仓惶逃窜的背影,夹着尾巴,“嗖”地一下消失在堂屋后门帘子里!
“韩二?”来保先是一怔,他猛地扭过头来,一双眼死死钉在王六儿脸上:“好贼淫妇!没廉耻的狗男女!青天白日,门户紧闭!我道你藏着甚么宝贝,原来藏着这等下作坯子!还是韩二那腌臜泼才!真真是饿不择食的烂货!大爷我给你的脸面、银钱,都喂了狗不成?!”
王六儿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地上冰凉,一把抱住来保的腿,放声嚎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大爷!我的亲亲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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