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真把这位似乎动了真怒的员外爷得罪狠了,便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有孟娘子这句话,兄弟们便给员外爷和未来的新夫人这个面子!三日,最多三日!要么见到银子,要么……小的们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兄弟们,走!”
一群人呼啦啦散去,留下满地狼藉。
李员外脸上顿时如同云开见日,那欢喜劲儿几乎要从眉梢眼角溢出来。
他几步抢到门边,隔着门板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玉楼!我就当你亲口应承了!好!好得很!我……我……”
他搓着手,欢喜得竟不知说什么好,仿佛怕这承诺飞了,急急问道:“既如此,我们何时能把这名分定瓷实了?签下那百年好合的婚书?也好让我名正言顺地替你遮风挡雨,料理这些腌臜琐碎!”
孟玉楼倚着门框,心绪复杂难言。看着李员外那毫不作伪的狂喜,那份真心实意的急切,她心中那份抗拒竟松动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哑声道:“……三日。容我三日工夫。一则……需将铺中压手的绸缎并些许家当,尽力变卖,凑足银钱,了结这桩欠债。”
“二则……需将我亡夫族中几位说得上话的近亲请来,做个见证……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免生闲话。三日后……便……便依员外之意,签婚书,过……过门。”
李员外闻言,在门外更是喜不自胜,抚掌大笑:“使得!使得!三日便三日!一切依你!都依你!”
孟玉楼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声又说道:“玉楼……玉楼是个寡妇再醮之人,能得员外不弃,已是天大的福分。只是……亡夫留下这点微薄家当。”
“玉楼斗胆……想求员外一个恩典。待变卖清偿了债务,所余……所余的些许银钱,能否……能否容玉楼留在身边,做个……做个体己零花?”
“也好……也好买些妇人家的脂粉头油、针头线脑,或是随手赏个丫头小子,不至……不至在府中两手空空,事事都腆着脸向员外张口讨要,徒惹人笑,也……也折了员外的体面……”
李员外听罢,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更为洪亮的大笑,那笑声里透着十足的豪气与宠溺,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可乐的趣事:
“嗨!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是为这个!依你便是,难道我李某人,偌大的家业,还会图谋你这点亡夫留下的……念想不成?”
他语气真挚,带着一种商人的豪爽:“你只管放心!安心备嫁便是!从今往后,万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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