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满脸通红,如同染了最艳的胭脂。
她慌忙也站起来,又急又臊,忍不住攥起小拳头,在凤姐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嗔道:“婶子!你……你浑说什么呀!谁不识好歹了!”
她看着凤姐犹自气鼓鼓、却分明带着委屈和关切的脸,心知这位婶子虽泼辣,待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她咬着唇,眼神挣扎了半晌,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凑到凤姐耳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婶子……我若说了,你……你发誓!烂在肚子里,任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绝不能说!否则……否则……”
凤姐见她如此郑重其事,正色道:“好!我发誓!今日蓉哥儿媳妇对我说的话,我王熙凤若有半句泄露,叫我……”她顿了顿,发了个狠誓,“叫我烂了舌头!不得好死!快说!”
秦可卿这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带着深深的忧虑,再次贴近凤姐耳边,气息都有些不稳:
“婶子……我总觉得……这封号……其实未必没有人不感到奇怪,只是……只是不敢说,或者……不愿深想罢了。”
“封号?贤德妃怎么了?”凤姐心头一跳,追问道。
秦可卿的声音更低:“贤德妃……这‘贤德’二字……婶子细想想,历朝历代……要么是‘贤妃’,要么是‘德妃’……这‘贤德’二字合为一号……倒像是……倒像是……”
她说到这里,仿佛耗尽了所有勇气,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抬起一双含愁带惧的妙目,定定地看着凤姐。
凤姐起初还有些茫然,但“历朝历代”、“贤妃”、“德妃”几个字眼像冰锥一样刺入她脑中。
她飞快地在心里把见过的、听过的封号都过了一遍——是啊!单字封号才是常理!双字封号……“贤德”……这听着……这听着……像是.
谥号!
这个极其不祥的念头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缠住了凤姐的心脏!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煞白一片,她猛地抓住秦可卿的手,那手冰凉,两人都在微微颤抖。
凤姐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方才满心的得意和欢喜,瞬间被冻成了冰块,沉甸甸地坠在腔子里。
却说西门大官人带着玳安打马经过狮子街,正待往自家绸缎铺里去。
行至那大长腿孟玉楼的布庄前,猛可里勒住缰绳——只见那往日里门庭若市、笑语喧哗的铺面,此刻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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