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旁边坐的‘李大官人’瞧见这光景,不由得拍手笑道:
“大哥,你且看她!方才小弟才开出‘三百两’这个数,这位李娇儿并这老虔婆,喜得眉开眼笑,那嘴角险些咧到耳根子!拍着胸脯子赌咒发誓,定能说动那李桂姐儿来伏侍。那等殷勤热络,啧啧……”
应伯爵听了,一股无名业火“腾”地直冲顶门心!也不言语,抡圆了蒲扇般的大巴掌,照着那鸨母的老脸,带着风声便狠狠掴了下去!只听“啪”一声脆响。
那鸨母“哎哟”一声痛叫,脚下如同踩了棉花,身子一歪,“咕咚”便栽倒在地,头上鬏髻也散了,钗环也掉了,好不狼狈。
应伯爵兀自不解气,戟指戳着地上打滚的老虔婆,破口骂道:“好你个没廉耻的老猪狗!作死的贼贱才!前日里,我哥哥包着李娇儿,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你倒背地里撺掇她出去接野汉子!我哥哥心善不与你计较!”
“如今桂姐儿这里,我哥哥雪花银定下了,梳笼银子都使化了,你这老虔婆竟还敢背地里打这龌龊主意,叫她再接外客?我看你是嫌命长!狗攮的贪财老淫妇!皮子紧了想讨打!把你那窟窿眼子都填不满的贼心烂肺!弟兄们,来一把火给我烧了这院子!”
那几位帮闲泼皮素来是撮盐入火的性子,专会帮虎吃食、趁哄打劫。
听得应伯爵一声吼,登时如苍蝇见了蜜,嗷嗷叫着便要动手:有的撸胳膊挽袖子,作势去寻火种;有的顺手抄起门边条凳,便要砸那花梨木桌子;更有那等惫懒的,早贼眼溜溜瞄上了柜上盛银子的戥子匣子,只待趁乱摸上几把。
这一顿夹枪带棒、市井俚俗的臭骂,加上泼皮们喊打喊杀的架势,只吓得那老鸨魂飞魄散,三魂去了七魄,捂着脸在地上缩成一团,筛糠也似乱抖,连声“饶命”、“不敢了”的告饶也噎在喉咙里,只剩了倒气儿的份儿。
应伯爵见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怂样,乜斜着眼,嗤鼻冷笑道:
“哼!老虔婆,你当这清河县地面上,就你一家开门迎客的窠子?如你这般靠着几个官家粉头营生,连个勾栏都无的,更是不少,今日你这般做坏了行市,坏了良心招牌,我看往后还有哪个本分冤大头肯在你这里撇银子!趁早卷铺盖滚蛋!”
骂完,他一扭头,对着旁边唬得愣怔怔、脑子一片空白的李桂姐喝道:“桂姐儿!还戳着当木头桩子作甚?麻溜儿的梳妆打扮起来!我哥哥可马上就到了。”
李桂姐被他这一声断喝,如梦初醒,身子激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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