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拴…拴住?保.保命?金莲姐姐这话……忒也吓人……”
潘金莲见她不开窍,嘴角勾起笑纹,继续咬着耳朵,声音带着三分恐吓七分诱惑:“痴丫头!你也不想想,老爷这般的富贵,这般的风流的人物,外头多少双狐狸眼睛盯着?指不定哪一日,就八抬大轿抬进来一个家里有根基、父兄在朝堂上跺跺脚地皮颤,又或是见过大世面、能替老爷分忧解难的‘真狐狸精’!”
“到那时节,还有你我站的地儿?只怕是那狐狸精随便说上一句便要挨上家法……”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捏着嗓子,学着那挨打受罚时又痛又媚的腔调,细细地学了香菱起来:“哎哎哟呦…爷轻些打…奴的肉儿嫩…吃不消了…要死了…命都被爷打飞了哟……”那声音又娇又颤,带着哭腔。
香菱哪能听不出她这促狭的调笑?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左右飞快地瞥了一眼,见廊下无人,才羞恼地捏着小粉拳,作势就往潘金莲那丰腴的胳臂上轻轻捶去:“要死了!你这张没遮拦的嘴!这等混账话也敢说?叫人听见了,仔细你的皮,仔细撕了你的嘴!”
潘金莲咯咯一阵浪笑,水蛇腰一扭便躲开了,花枝儿乱颤:“哟哟哟,这就臊了?姐姐我可是掏心窝子为你好,教你个保命的乖!你倒不识好歹,打起我来了?”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你推我一把,我拧你一下,那点子替老爷烦忧的心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年轻妇人特有的娇嗔算计和那点说不出口的争宠心思,一路摇摇摆摆,朝着吴月娘那正经上房的方向袅袅婷婷去了。
西门大官人打发走那两个花枝般的丫头,心头那点烦闷却未散尽,如同阴云罩顶。他略一沉吟,又唤过心腹小厮玳安,低声吩咐道:“去前院,叫武松速来见我!”
玳安应了一声“是,老爷”,一溜烟去了。不多时,一阵沉稳如闷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武松那铁塔也似的身影便堵严了书房门口的光线,虎背熊腰,煞气逼人。进门后,武松叉手当胸,躬身如虾米,唱了个深喏:“大官人呼唤小人?”
“嗯,”大官人点了点头,身子歪在铺着斑斓锦豹皮的紫檀木榻上:“坐吧。”
待武松在那酸枝木交椅上落了半个屁股,大官人这才开口:“二郎,今日老爷我亲自去了一趟清河县那腌臜团练衙门,会了会那些个杀才!”
“依老爷我看来,劫咱们车队这桩劫案,绝非清河县这群团练所为!那帮杀才,平日里吃空饷、喝兵血,欺男霸女、勒索过往客商,那是行家里手,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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