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除去巡逻队经过前后的警戒时间,留给她安全施工的窗口,可能短到必须以分钟计。
第二支巡逻队的脚步声和手电筒光柱终于远去,消失在乱石岗的另一侧。
王小小没有立刻动。
她又耐心地等了足足二十分钟,直到周围只剩下风声和雪落枝头的簌簌声,才像一只真正的雪狐般,从灌木丛中无声地滑出。
她不再边走边扫尾,那太慢,痕迹也未必能完全消除。她改变了策略,利用乱石和沟壑的阴影,进行精准的跳跃式移动。
每一步都踩在岩石、树根或厚厚的陈年积雪上,尽量避免在松软的新雪上留下完整的、人形的脚印。
遇到无法避免的雪面,她会用随身带的一小捆枯枝,快速而凌乱地扫几下,制造出小型动物穿梭或风吹雪沫覆盖的假象。
目标依旧明确,那片可以直视跑道的区域。
但她的目光不再只寻找适合挖坑的地方,而是急速搜索着现成的、只需极少量改造就能利用的天然掩体。
终于,她在一个背风的石坡下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块巨大的、半悬空的页岩,像一道天然的屋檐。
岩石下方,因为风蚀和流水在非冻结期,形成了一个向内凹陷的浅洞,最深处约有一米,高度勉强能让她弯腰进去。
洞底堆积着干燥的沙土和落叶,显然是动物的弃巢,从气味和痕迹看,可能是狐狸或獾,但已废弃很久。
这里的乱石和小岩洞很多,躲在岩洞不安全,一找一个准。
王小小停在那块巨大的岩石前。它像一尊沉默的巨兽蹲踞在峭壁根部,与山体几乎融为一体,表面覆盖着经年的苔藓和薄冰。巡逻队的手电光柱曾数次扫过这里,但从未停留,石头太大,缝隙太细,一眼看去便是浑然天成的死角,藏不住人。
她没有浪费时间尝试从那条一指宽的缝隙窥探。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叶,她矮下身,将戴着厚手套的双手抵在岩石最底部嶙峋的着力点上。
王家神力并非无穷无尽,她必须用最省力、最稳定的方式。
岩石与地面冻结处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那是冰晶断裂的声响。它比想象中更重,但并非不可撼动。一点点,一点点……岩石开始倾斜,与山体间那道黑黢黢的缝隙逐渐扩大,从一指宽变成一拳,再到足以容她侧身挤入。
一股陈腐、冰凉、但异常干燥的空气从缝隙中涌出,扑在她脸上。
没有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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