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军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死死盯着炕桌上那堆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零食,尤其是那几颗油光纸包着的大白兔奶糖。他、他他……他为了省下糖给亲姑姑,自己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尝过甜味了!
“啊啊啊——!”军军发出一声混合着委屈、控诉和极度渴望的嚎叫。
贺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吵得皱起眉头,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他的收音机,语气平淡地甩过来一句:“闭嘴,聒噪。给你留了一份,现在,你要吃就自己过来拿。”
这话像一道赦令,军军立刻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目标明确地抓起巧克力,飞快地剥开塞进嘴里,浓郁的巧克力瞬间在口腔里化开,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仿佛刚才推车的疲惫和这一个月的“牺牲”都得到了补偿。
贺瑾抬眼看向满头大汗,头顶还在冒热气的王小小:“姐姐,热水瓶里都是热水,我早就把厕所的那扇门打开了,里头有暖气。你先去洗个澡,去去寒气。”
王小小看着贺瑾早就办得妥妥帖帖,连热水都提前备好了,心里那点因为推车而产生的郁闷也散了不少。她嗯了一声,从自己行李里翻出干净衣服。
军军一边嚼着糖,一边含混不清地对贺瑾说:“小瑾叔……咱那摩托八嘎车,半路撂挑子了!我姑都不会修!你啥时候给它也弄个手摇发电的备用启动呗?就像你那手电筒一样!”
贺瑾闻言,终于从收音机上移开目光,瞥了一眼窗外那辆被推回来的、灰头土脸的摩托八嘎车,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但眼神里已经开始了飞速的计算和构思。
贺瑾看着他姐去洗澡后,一把抓住军军的衣领,把他拉过来。
“小混蛋,一拿就拿巧克力,我留给我姐的,上两个月你把大白兔偷4斤,就给我1斤不多,你居然和我姐,我们平分大白兔。”
“小瑾叔叔,你是长辈。”
“你是我的小祖宗,我的糖果有三分之二是你吃的。”贺瑾把军军手中的半块的巧克力拿回来。
王小小洗完澡,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她那湿漉漉的光头,一边对贺瑾说:“小瑾,我在我姐那个卫生院搞了套整改流程。这回我是以二科名义干的,回头得写报告交差。”
贺瑾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他的收音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王小小见状,立刻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信纸和钢笔,麻利地塞到贺瑾手里。
“给你,写吧。”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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