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孙大夫又一次自告奋勇先守,其他人则是倒头就睡。
其实孙大夫这会儿也困,但总不能没人守着,所以孙大夫就干脆揪了一个草药老根,慢慢在嘴里嚼着,借此来提神。
一个时辰后,时锦第一个醒来,替下了孙大夫。
却见孙大夫已经把草垫子编了一个头。
于是,她自然而然接过来接着编。
其实编法不难,难地是要耐心,要搓草。
可现在好似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编草也勉强算个有用的事。
时锦看年轻女人在外头坐着,自己就往那边挪了一些,轻声问她:“你们要去哪里?”
那女人往南边看,声音无力又苦涩:“不知道。我男人喊我们去南边。”
可拖着婆母和女儿,日子一日比一日艰难。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还能走多远——但可以肯定,到不了南边。
时锦看着她那样,没有问她她男人呢,只是心里也跟着一起沉甸甸起来。
年轻女人过了一会儿,看时锦:“我还挺羡慕你的。我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要不是还有花儿,我都不知道要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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