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走!”
龙孝阳心头一滞,目光仍望向船舱深处,声音带着急切:“羡舞她……”
花莹莹一边拉着他往船下跳,一边高声道:“丁女侠根本不在这艘船上!”
龙孝阳与花莹莹拼尽全力奔到岸上,脚刚踩实地面,龙孝阳正想抓住花莹莹追问丁羡舞的下落、以及李大人通倭的内情,眼角余光却瞥见身后的那艘倭船竟缓缓向水面下沉去——船身先是微微倾斜,船舷处不断有浑浊的海水漫入,紧接着“嘎吱”的木板碎裂声传来,原本还浮在水面的船体,竟一点点没入水中,只余下几圈翻涌的泡沫。
“这是怎么回事?!”龙孝阳瞠目结舌,猛地转头看向那艘正在沉没的船,又看向身旁的花莹莹,声音里满是震惊与不解,“好端端的船,怎么突然就沉了?是倭人故意凿沉的?”
花莹莹望着渐渐没入水中的船身,缓缓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几分茫然与忌惮:“我也弄不明白。倭人的心思向来诡谲,他们的很多行事路数,我就算在他们中间隐藏了这么多年,也始终琢磨不透。就像他们的那些武功、阵法,透着股说不出的邪门,明明看着粗浅,却总能出其不意,我跟在他们身边数年,也没摸清半分门道。”
龙孝阳闻言,眉头紧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仍未离开那片正在恢复平静的水面,沉声道:“这么说……你果真是朝廷安插在倭人里面的暗线?”
花莹莹没有半分迟疑,重重颔首,随即抬手指向不远处隐约可见的炊烟,语气急切:“别在这耽搁了,跟我走!往西边走几里地有个青溪镇,镇上有户姓何的人家,丁女侠就被他们囚禁在那里。我们边走,我边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一听丁羡舞有了确切下落,龙孝阳心中的焦躁与担忧瞬间被点燃,也顾不上再追问其他,脚步当即加快,紧紧跟在花莹莹身后,恨不得立刻赶到青溪镇。
两人沿着海岸线的土路快步前行,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脸上,花莹莹一边走,一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其实这些年,咱们沿海的州县就没断过和倭人的纷争。只是前些年的朝廷根本不当回事,那些高居庙堂的官员总觉得,一群流窜的倭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无非就是劫掠些财物,死几个沿海的渔民罢了,不值得兴师动众。”
“岂有此理!”龙孝阳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问雨剑,剑鞘被捏得“咯吱”作响,“这些狗官!在他们眼里,普通百姓的性命就这般轻贱?几条人命,竟连让他们正眼瞧一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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