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老人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素色道袍,脸上沟壑纵横的纹路里盛满了岁月沉淀的从容,他嘴角噙着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缓步走上铺着青布的木台。台边的风掀起他道袍的下摆,如同展翅欲飞的蝶翼,他左手慢悠悠地捋过胸前银白如雪的长须,指腹轻轻摩挲着每一根胡须,右手则负在身后,指节微微收拢,那姿态闲适得仿佛不是来参加一场生死较量,而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全然没将台侧虎视眈眈的金刚狂人放在眼里。
台下的龙孝阳隐在老槐树浓密的枝叶后,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剑穗子,暗自琢磨起来。虽然这两人都没和自己真正交过手,之前见识过两人的武功路数——金刚狂人练的是霸道至极的硬气功,一身铜皮铁骨寻常刀剑都难伤分毫,若是找不到他气门的薄弱之处,就算打上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胜负;可明玄老人偏偏练的是太极一脉的柔功,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就像流水能穿破顽石一般,这两人一个刚猛一个柔和,真要打起来,还真难说谁能更胜一筹。
就在龙孝阳思索的间隙,金刚狂人突然发出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的大喝,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嗖”地一下跳上台。他身形魁梧,足有两米多高,落地时那双穿着玄铁战靴的脚重重砸在木台上,“咚”的一声闷响,整个木台都剧烈地振动了一下,台边的青布簌簌往下掉着灰尘,连台下围观人群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两人隔着三步远站定,先是各自拱手行了个江湖礼,明玄老人的动作舒缓优雅,如同行云流水,而金刚狂人的手势则粗鲁急促,像是在应付差事。礼刚行完,金刚狂人便没了耐心,他双眼瞪得像铜铃,布满青筋的手臂猛地抡起,两只如同铁锤般粗壮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愣愣地砸向明玄老人的面门。那拳头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紫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胆寒——换成江湖上其他任何一个人,此刻必然会拔腿迅速闪躲,毕竟没几个人能扛得住金刚狂人这蕴含了十成力道的一拳,挨上一下恐怕骨头都要碎成渣。
可明玄老人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不闪不躲,反而伸出双掌,如同两片轻柔的云朵,直接朝着金刚狂人的双拳抓去。“嘭”的一声闷响,金刚狂人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明玄老人的手掌上,可下一秒,金刚狂人脸上的狰狞就变成了惊愕,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砸在了一团蓬松的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被悄无声息地卸了去,连一丝反馈都没有。他心里一慌,赶紧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