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龙孝阳神色一凛,沉声道:“宁宁,你先随老伯回屋休息,我下去看看情况,片刻便来寻你。”谢宁虽有些担忧,但也知师兄行事稳妥,便点头起身,跟着随后赶来的老者往院里走。
龙孝阳绕到桥底,踩着湿滑的卵石小心翼翼靠近。溪水不深,只到脚踝,冰凉的水流漫过鞋面,让他更添了几分警惕。他俯身拨开缠在尸体上的水草,将人轻轻拽上岸,平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借着最后一点天光,他看清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面色惨白,嘴唇青紫,显然已死去多时。
可仔细一看,龙孝阳却皱起了眉——这男子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边缘整齐,显然是利器所伤,绝非溺亡。只是尸体在水里泡了太久,伤口早已不再流血,衣袍也被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黄昏的村落静得出奇,连犬吠声都没有,田埂上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罢了,先将他移到桥头,明日村民自然会发现。”龙孝阳想着,俯身抓住尸体的衣领,将人拖到桥头的空地上。就在他松手起身时,指尖不慎蹭到了尸体的脸颊,竟触到一片微微翘起的薄皮。
他心中一动,好奇心起,伸手捏住那片翘起的边缘,轻轻一撕——只听“嗤”的一声,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被完整撕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龙孝阳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这张脸,竟是剑仙门掌门“血魔鬼剑”钟离川!
钟离川虽武功不及自己,却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一手“流光剑”纵横南境,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是谁能将他一剑毙命?更诡异的是,为何要给他戴上人皮面具,将尸体抛入河中?无数疑问在脑中盘旋,龙孝阳不及细想,转身便朝那户人家跑去。
“宁宁,快开门!我发现了怪事!”他抬手拍门,可敲了好几下,院里却毫无动静。他心中猛地一沉——方才老者说家中无人,可宁宁就在里面,以她常年习武的耳力,绝不可能听不到敲门声。“不好!”
龙孝阳低喝一声,运力于掌,猛地一脚踹在木门上。“哐当”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院角的柴草发出轻响。正对着院门的小屋房门紧闭,门缝里透出微弱的油灯光。他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到门前,正要抬脚踹门,耳畔忽然捕捉到一丝极细的风声——是利器破空的声音!
他下意识侧身闪躲,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短刀从门缝里疾射而出,刀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笃”地钉在院墙上,刀柄还在微微颤动。龙孝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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