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不顾脏污,一双手在傻匕身上摸了一遍,道:“他多处受伤,挺严重的,你守着他,我去叫村长。”
“村长?”
铁柱解释道:“村长是北伐期间,因为受伤留在村里的一名军医,也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唯一的医生。”
丁时有些明白了:“难怪村长会开一家白事店,不遗余力的收殓前方送来的将士尸体。”很多人敬重士兵只是为了敬重而敬重,或者为了需要而敬重。村长对士兵反倒没有敬重之心,只有袍泽之情。
铁柱去了右厢房,那里是存放他行头的厢房。没穿道士服,铁柱拿上木铎就出门。每过十秒,他就摇动一下木铎,一路朝村口的白事店而去。
20分钟后,村长背了一个破旧的医药箱和铁柱回来,丁时已经把傻匕冲洗干净,傻匕全身有十几处伤口,好在都不算深。比较严重的是左手臂骨折,此外还磕破了头,撞伤了小腿等等外伤。
村长用纱布和木条固定了傻匕的左手,再拿了几颗磺胺消炎药。铁柱要给钱,村长没收,让傻匕醒了后,自己去白事店缴纳3刀的药费。战争期间,消炎药贵如黄金。
村长没有和铁柱、丁时寒暄,走人时也很爽快。为了安全,铁柱还是送村长回到白事店。
铁柱回来时,丁时已经把傻匕塞进了左一厢房,自己去了左二厢房,忙碌了一天,丁时倒头便睡。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上午八点,丁时出门就看见坐在厢房门口的傻匕,在神医的加持下,他的伤病已经全部被治好,但精神很差。
丁时本想嘲讽两句,恰巧翠花招呼吃饭,傻匕病恹恹站起来,看都不看丁时,走到了厨房。
早餐是稀饭和萝卜干,铁柱抱歉道:“今早随便吃,上午我去村口割几斤肉,让你们翠花婶煮红烧肉吃。”
翠花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又恢复了迟钝的状态。
丁时道:“我一会去逛逛。傻匕?”
傻匕病恹恹的,道:“你管我。”
丁时惊奇道:“神医没有治好你的脑子吗?”
傻匕翻翻白眼,不想说话,神医能治伤病,而他长时间迷失在幻境之中,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他之所以能脱困,也是因为筋疲力尽昏厥,昏厥醒来后发现身体难以动弹,脑子才有思考的空间。
看着不远处的丁时走来走去,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也不逃走,傻匕这才醒悟,自己进入了该死的幻境之中。
早餐后,丁时活力满满的出门,傻匕就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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