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任旭一身飞鱼服,手按绣春刀,闻言沉稳答道:“张将军稍安勿躁,这程府已被我的人盯死,插翅难飞。直接破门拿人,固然爽快,但难免落个‘擅闯民宅、不教而诛’的口实,有伤陛下仁德清誉。”
“且让他出来,探探虚实,寻个由头,方能名正言顺,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张之极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反正已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他倒要看看,这程世英能玩出什么花样。
两人交谈间,只见程府那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程世英带着几个人匆匆走出,但他并未走近,只是远远地站在门阶上,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两位大人大驾光临,程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知二位率如此多的军士前来,所为何事?可是有什么误会?”
张之极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声若洪钟:“程世英!本将今日前来,是为镇海卫军田一事!经查,你程家多年来通过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侵吞投献等非法手段,累计侵占卫所良田近十万亩!致使数千军户流离失所,国家武备空虚!你可知罪?”
程世英面色猛地一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高声叫屈:“污蔑!这纯属污蔑!血口喷人!我程家书香传世,诗礼传家,世代居此,向来乐善好施,修桥铺路,周济乡里,漳州府十里八乡的百姓,哪个没受过我程家的恩惠?
将军定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会行此误会之事,坏我程家百年清誉!程某恳请将军明察!”
“哦?清誉?”张之极冷笑一声,“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污蔑,自诩清白,那正好,本将请来了锦衣卫任千户。”
“是清是浊,是忠是奸,让任千户带人进去一查,自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届时,若真是冤枉了你,本将亲自向你赔罪!”
程世英心中剧震,让锦衣卫进府,那还了得?他连忙摆手,语气带着恳求,
“将军且慢!府中多有内眷女流,胆小怯弱,若被惊扰,实在不便。再说,我程家乃是本地望族,最重声誉,若是任由锦衣卫入府查抄的消息传扬出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程家日后还如何在漳州立足?颜面何存?还望将军体恤下情,高抬贵手!”
“体恤?”张之极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语气咄咄逼人,
“程家主如此推三阻四,百般阻挠,莫非是心中……有鬼?”
程世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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