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军驻守京畿不够,朱由校只能说,南海子的系统兵营就没有停止过训练的步伐,只是慢慢投入,以六个月一个军的速度训练,直至十二个军满编。
朱由校简单的览阅了一下,这套方案乃是御前参谋司与诸位统兵大将反复推敲后得出的最佳结果,他自然不会犯那种外行指教内行的错误。
“事不宜迟,”朱由校放下文书,语气不容置疑,“尔等即刻准整顿军队,持节出发,奔赴任所。”
“到达各地之后,首要之务便是将新军制的架子搭起来,全面接管各地卫所。无须畏首畏尾,不必惧流血伤人,凡有抗命不遵、阻挠军改者,无论其身份为何,军法无情,立斩不赦!”
不过考虑到有些地方的军户生计确实艰难,他话锋一转,补充道:“当然,也要懂得因地制宜,灵活处置。”
“像是九边重镇要地,可将原有卫所中的优质兵员筛选出来,另行组建后备军,屯田军,以固边防,以安军心,使其能够养家糊口。还有那运河两岸的漕军……”
提到此处,朱由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愿意继续吃兵粮的,就按照新卫所的架构组织起来,作为建设卫所。朕不缺粮食,更不缺活路给他们。
“大明百废待兴,日后朕要大兴土木,修筑城池、铺设铁路……有太多工程需要人力。要将这天下闲置的、困顿的人力,都调动起来,正好为国所用!”
“具体事宜,让御前参谋司拿个章程出来!”
朱由校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明清两代,明明已经有海船可用,特别是大明造船业那么发达,但是漕运依旧没有被禁止。
表面上是因运河关乎粮道,国家命脉,实则背后是庞大的利益纠葛与惊人的效率低下。
就以漕粮运输为例,其损耗之大,堪称触目惊心。曾有奏报详细陈述,从江南起运一万石粮米,经过漫长的运河转运,层层盘剥、水火之厄、仓廪损耗加之胥吏贪墨,最终能顺利抵达京通二仓的,往往不足四千石!
超过六成的粮秣,竟就这样白白消耗于路途之中!如此骇人的损耗率,朝廷岁岁年年承受着巨额的财政损失,却因牵涉过广,始终难下废除决心。
而且你要知道,那时候的船只在运河上,顺风顺水时可借风力、摇橹前行,但逆水行船、过船闸、闯浅滩的时候,必须靠纤夫拉纤,否则船只寸步难行。
试想,若你生于彼时的江南,欲沿运河从南京北上进京赶考。一路北上,若逢枯水期或过闸之时,便可见两岸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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