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臣已让人抄录一份。”
“哦?“朱由校这才真正提起兴趣,挑眉接过文书。
展开的刹那,“讨朱明暴政檄”六个大字赫然入目。他快速浏览,只见通篇用尽华丽辞藻,将白莲教吹捧成“承天应运、救民水火”的义师、救世弥勒降世;把大明贬斥为“暴虐无道、荼毒苍生”的昏朝。什么“白莲圣教,应运而生,拯溺扶危,泽被苍生”,什么“朱明暴政,人神共愤”,字字句句极尽阿谀诋毁之能事。
看着这篇通篇荒谬的文章,朱由校内心冷笑:这些所谓读书人,平日里满口“子不语怪力乱神”,如今却将装神弄鬼的白莲教吹捧成救世弥勒,简直将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可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落款处——“孔门第六十四代孙孔胤植顿首谨檄“的落款时,饶是早有准备,也不由得怔住了,活生生的把后面几个字咽了下去。
这便是那个传承千年的孔家?那个自诩华夏文脉继承者的圣裔?朱由校原本还在思忖,仅凭山东搜集的那些罪证,未必能将孔家彻底扳倒。
毕竟孔家所犯之罪,各地士绅或多或少都有沾染,今日若严惩孔家,难保明日不会引火烧身。那些文臣们必然是会极力为孔家开脱,也为他们自己日后留下后路?
可他万万没想到,孔胤植竟会自寻死路,公然为白莲教这等邪教撰写檄文!这等自绝于士林、自绝于天下的蠢事,就连朱由校都替孔子感到羞愧。
他暗忖,这等“佳作”,合该抄录一份,送到孔庙烧给孔子瞧瞧,让他看看自己的不肖子孙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奋,随即迅速掩去,换上一副震怒的神情,猛地将檄文掷在许显纯头上,手掌“啪”地拍在石桌上:
“岂有此理!此等狂悖,竟至于斯!简直荒谬绝伦!”朱由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怒的颤音,
“朕待孔家不薄!衍圣公爵位世袭,祭田免税,岁岁优容。他们读的是圣贤书,讲的是忠孝节义,如今国难当头,不见他们死节殉道,反倒对着一个邪教摇尾乞怜,写这等谄媚文章!撰写檄文反朕?这就是他们的风骨?这就是圣人之道?”
许显纯被檄文砸中额头,却连动都不敢动,只是死死低着头:“陛下息怒!臣已命山东锦衣卫严密监视孔胤植动向,只待陛下旨意!”
魏忠贤也连忙跪伏在地,连声劝慰:“陛下龙体为重,莫要为这等逆臣气坏了身子!当务之急是召集大臣议事,定夺处置之法!”
朱由校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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