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染血的刀扔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然后丝滑的跪地,举起双手,
“我投降!”
这一幕如同卸下了最后一道枷锁,周围本就毫无战心的守军一看百户都跪了,顿时溃散。
王小六第一个跪下:“我也投降!”
“投降!投降!”
呼喊声此起彼伏,守军成片跪倒。还有人趁机沿着马道向城内逃窜,城头顿时乱作一团。
只有几个孔府的死忠家丁还想抵抗,却被涌上城头的义军瞬间砍倒。城门处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和守军惊慌的叫喊——显然,城内也有人急着“开门迎王师”。
远处,杨明辉立马高坡,冷静地注视着这场预料之中的崩溃。
千年曲阜,圣人故里,竟在半个时辰内便被正面攻破。与其说是义军勇不可挡,不如说是这座城池从内部早已腐烂透顶。
“传令,”他对着身旁的令兵淡然道,“控制四门,肃清残敌。按计划行事。”
朝阳完全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光芒依旧如以往一样普照这篇大地,而晨曦中,这座千年古城已经悄然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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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县衙大堂内,“明镜高悬”的匾额高悬正中,却映照着一幅讽刺的画面。
杨明辉端坐堂上,玄甲未卸,战袍染血,冷眼看着跪在堂下的数人——衍圣公孔胤植、曲阜县令王明德,以及几个面如死灰的孔家直系子弟。
“带曲阜县令王明德上前!”
两名义军士兵将瘫软如泥的王明德拖到堂前。
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县令,此刻像一滩烂泥般伏在地上,后颈的肥肉随着急促的喘息不停颤抖,像一头待宰的肥猪。
杨明辉缓缓展开一卷文书,声音冰冷如铁:
“王明德,任曲阜县令五载,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克扣漕粮十三万石;借孔家之名,强占民田三百余顷;
更令人发指的是,你竟然私吞赈灾钱粮,去年兖州大旱,朝廷拨粮五千石,你竟掺沙土、兑糠麸,只发下去五百石,余下全部倒卖牟利,致上千流民饿死....天理难容,判凌迟处死!”
每念一条罪状,王明德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当听到“凌迟处死”四个字时,他猛地抬起头,涕泪横流地爬向前:
“将军!圣主大人!小人愿降,愿降圣教啊!”他挣扎着向前爬行,
“小人知道孔家所有密库所在,知晓他们历年贪墨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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