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翡站起身,看向远处的裴泾,微微笑了笑,道:“你说十年大限,我偏要逆天改命,我要他活,他便能活。”
她说完,转身朝着裴泾走去。
她明白,故事只会写到相爱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却不会写生活在一起之后的柴米油盐。
童话书会永远凝固在了最后相拥的画面,却忘了现实的齿轮从不停歇。
碾碎浪漫的糖霜后,露出真实生活的内里,是需要两个人共同背负的重量,而不是一个人负重前行。
魏辞盈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忽然扬声道:“你根本就不懂!”
她根本不懂曾经对视便能读懂的心意,到后来隔着烛火都显得模糊,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唯有那个疯王,为幼时的少女报了仇之后,就那样把自己困在了过去,永远都不会改变,让她看以为到了世上最为永恒的感情。
姜翡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哭,哭嚎中伴随着喃喃自语,“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是我,你怎么能懂?”
身后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扶住了魏辞盈的肩膀。
“为什么?你和姜如翡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让你受苦了。”江临渊垂眸看着她,目光复杂,“但我想让你一直苦下去。”
魏辞盈声音支离破碎,“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想起来是谁给你下毒。”
“早就想起来了。”江临渊语气沉了沉,“陆陆续续做了很多梦,好像看完了另一个我和你的一生。”
魏辞盈猛地睁大了眼。
江临渊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缓缓问:“真相不是你的一面之词,难道那些过往,你就没有错吗?”
“我没有!”魏辞盈声音尖利,“你说过好好好待我一生一世,却因我没有落红而与我疏远,纳了几房小妾,你的小妾却相继有了身孕,这不是你的错吗?”
江临渊笑了笑,“那在此之前呢?你仔细想想,他为何与你疏远,他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纳的妾?”
魏辞盈安静下来,像是在仔细思考。
江临渊继续道:“你自认身份高贵,当初跟着他私奔,心里却揣着下嫁的委屈,进了铸剑阁便处处端着架子,谁都不放在眼里。聘为妻,奔为妾,为了能明媒正娶你,他四处奔走,顶着压力去说服父母,可你呢?”
魏辞盈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我……我只是……”
“你只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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