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陈铁江又道:“不过属下查到些别的,这常喜在宫外有个姐姐,嫁给了城西的一个绸缎商,而那绸缎商,是景王府中管事的远房表亲。”
昭文帝瞳孔骤,“你再说一遍?”
陈铁江呈上一份案宗,“那绸缎商与大皇子府上来往密切,有银钱走动,数额还不小。”
“哐啷”一声。
榻边的药碗、茶盏被昭文帝一股脑扫落在地,“朕还没死呢!他就敢动到朕头上来了!”
……
崇礼殿中,裴翊正临窗而坐,听着亲信回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孟元德那老东西,明面上是父皇的人,暗地里只怕早就投靠裴泾,我不过是断了裴泾一臂,他便坐不住了,竟敢对父皇下手,这步棋走得也太急了。”
亲信附和道:“裴泾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仅是裴泾。”裴翊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这宫里藏着的那些魑魅魍魉,也该借着机会好好清一清了,等父皇处置了裴泾,这储君之位……”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卫的呵斥。
紧接着,陈铁江已带着一队亲卫闯了进来。
裴翊重重放下茶盏,面色骤变:“放肆!谁准你们擅闯皇子寝殿?”
陈铁江抱拳行礼,语气却冷硬,“奉皇上口谕,请大殿下移步宗正问话。”
裴翊猛地站起身,茶盏翻倒,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案几上。
宗正府,那是什么地方?
宗室亲贵有罪要先请,过了宗正再上报给皇上。
“我……我犯了什么罪?”裴翊毕竟心虚,连话都说不顺了。
陈铁江的表情意味深长,“殿下到了宗正府便知道了。”
……
这案子过了宗正府,弑君这样的罪名,裴翊不可能承认,况且这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他来一出自毒栽赃,别人就跟着来一出投毒弑君,只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人比他技高一筹。
裴翊原想着只要咬死不认,这事就扣不到他头上来。
谁知他手底下的亲信没熬住酷刑,招出了裴翊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
裴翊自己投毒演出这出构陷旁人的苦肉计,除掉昭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紧接着昭文帝身边更换人马,遭人偷毒。
这一连串的事连起来,就像是一条环环相扣的完美计谋。
虽说投毒的常喜已经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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