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匆匆走过角门,应是带去审问。
小太监说:“王爷,皇上命您入了宫便去崇礼殿,奴才带您从侧门走,正殿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
崇礼殿外,宫女太监,还有太医们跪了一地。
“皇上,昭宁王到了。”
“让他进来。”殿内传来昭文帝沉哑的声音。
裴泾抬脚入内。
今日天气不好,殿内都需得点灯,映得烛火明明。
几名皇子都在,三皇子正用帕子捂着眼,肩膀微微耸动,“大哥都已经被禁足,到底是谁心肠这么狠……”
六皇子裴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时不时看向寝殿的方向,脸上满是痛惜,附和道:“是啊,禁足已是惩戒,何至于下此毒手,这是非要大哥的命啊!”
裴泾脸上没什么表情,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他们演戏。
平日里不见得有几分手足情,这会儿倒像是一母同胞的骨肉,一个个痛心疾首,仿佛裴翊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跟着去了一般。
“皇上!”太医院院首匆匆从内殿奔出,“景王殿下所中之毒名为牵机引,此毒霸道,先伤脾胃再侵心脉,若解毒不及,不出三日便会气绝身亡……”
“能否救治?”
太医道:“臣当竭尽全力。”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救好他,否则……”
太医脸色惨白,“臣……臣遵旨。”
话音刚落,偏殿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翊儿!我的儿啊,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要置你于死地!”
皇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鬓发散乱,像疯了一样从偏殿冲出来,扑到皇帝跟前哭得肝肠寸断。
眼角余光扫到殿角坐着的裴泾,哭声骤然一停,“是你!你一定是你,你恨他害你受伤,也恨他挡了你的路,想要害他性命!你想让我儿死!”
裴泾散漫的表情终于凝固,冷冷瞥了皇后一眼,“我若真要他死,他还能活到现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惊愕的众人,缓缓道:“我要动手,要么一刀毙命,就算下毒,也不必用这磨磨蹭蹭的毒,直接一壶鹤顶红灌下去,干净利落,连太医都不必费这劲抢救,岂不更省事?”
这番话简直就是悖逆人心,除了昭宁王这疯子,谁敢在天子面前、皇子垂危之际,把“杀人”说得这般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皇上!”皇后哭嚎着伏地,“您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他分明就是想让翊儿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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