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姜如翡也是别人家的女儿?”
“辞盈还小啊。”侯夫人哽咽道:“她就是一时糊涂,被猪头蒙心才犯了错,可是姜如翡人已经没了,人死不能复生,难道真要让活人给死人偿命吗?”
魏明桢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后来再去姜府吊唁看见的画面。
三口棺木整整齐齐摆在一起,其中两具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姜家人哭着把他往外推,虽然只看到一眼,却像是烙进了他心里。
他实在无法把尸体和那个爽朗的姑娘联系在一起,也无法相信姜如翡就这么走了。
“你是兄长!你去想想办法啊,哪怕是进廷尉狱去看看也好。”
魏明桢没应,挣开了侯夫人的手。
转身离开时,身后的哭声更急了,一下下刺着耳根。
姜如翡……真的死了吗?
外面的雪都快要化尽了,近几日很少再听见冰棱消融的声音。
魏辞盈在牢房的墙壁上划下第三十七道印子,意味着她已经被关了三十七天。
起初还哭喊、咒骂,后来嗓子哑了,力气也耗尽了,心也跟着死了。
他们果然都不要她了,什么亲情,到头来都是权衡利弊,没有人为了她这个杀人犯赌上家族的前程。
就跟前世一样,父母兄长,不过是短暂的缘分,看似亲厚,真到了分岔路口,终究是要各走各的路,谁也不会为谁多停留一步。
唯一的意外,是江临渊,昨天竟托人递进来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潦草的两个字:「等我」
魏辞盈将脸埋进膝盖,心口像是被冻住的石头,又沉又硬。
牢门前的光线晃了一下,她抬起头,是狱卒例行巡查经过。
她抬起头,“大哥,我想见昭宁王。”
狱卒脚步都没停,“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王爷说了,等你问斩的时候,自然能见到的。”
……
这些日子裴泾忙得不可开交,回来时多是晚间。
帐外烛火已经灭了,两人躺进被窝,裴泾把姜翡往怀里拢了拢,声音有点疲惫。
“裴翊虽被禁足,看着是失了势,但地下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怎么动,他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篓子里,朝中还有不少他的人。”
“他背后还有个定远侯呢。”姜翡低声说。
裴泾眼睛半阖不阖,这些日子他每每回来,都会和她聊些事,一是怕她窝在府上瞎想,二是怕她担心,好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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