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裴泾抬起左手捏了捏,“小伤而已。”
这性子比起其他皇子,那是真沉得住气,换作旁人,受了伤,在这种时刻少不得在他面前哭诉闹一番,顺带踩一脚对头。
昭文帝舒了口气,又说:“你……节哀吧。”
裴泾抬眸,疑惑道:“节哀,节什么哀?”
昭文帝一愣,“姜如翡,就是小翠,她不是……”
“她好好的。”裴泾笑着说:“这些日子听话得很,日日待在我身边。”
昭文帝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大半,和一旁的孟元德对视了一眼,受了刺激,这疯病怕是又重了。
那场大火烧烧得剩两具干尸,姜家一场丧事埋了三个人,人都已经下葬了,只怕是他生出了幻觉。
昭文帝试探道:“你说……姜如翡她,日日在你身边?”
裴泾点头,脸上还带着笑意,“先前还爱跟我拌嘴,如今乖得很,我说话她就静静听着,凶她也不还嘴了。”
昭文帝大骇,人都死了,自然是不能再应他。
昭文帝彻底没辙了,好在裴泾也不是第一天发疯,他只能干笑两声,“回头让太医给你诊诊脉。”
裴泾也没拒绝,转而道:“皇上找臣来是有何事?”
昭文帝被裴泾发疯惊吓了一番,这才想起正事。
拿起榻边的折子,看也没看一眼,递给裴泾,“你看看吧!朕没想到裴翊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
裴泾拿起来看了一眼,便道:“字太多了,懒得看。”
昭文帝又气又笑,跟孟元德说:“元德,你来说。”
“是。”孟元德道:“此事需得从裕丰钱庄说起,裕丰钱庄这些年在各地开了近六十家分号,明面上是各商户联合开办,背后却是由大皇子一手掌控。”
“钱庄分明暗两本账。对外宣称利率合规,实则私下给朝中依附的官员开特殊通道,这些人存钱时按明账走流程,取钱时却能按暗账多拿三成利息,差额全由钱庄用其他收入填补,这些官员,便是大皇子的爪牙。”
“而所谓‘其他收入’,便是利用皇子身份,借着朝廷整顿漕运的由头,让钱庄以‘支持漕运’的名义放贷,实则这些银子根本没到漕帮手里,而是被他转去投资自家产业。等还款日到了,便就以‘漕运亏损’为由向皇帝哭诉求情,让朝廷豁免部分欠款,等于用国库的钱填自己的窟窿。”
昭文帝本已看过折子,可再听一遍仍旧气得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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