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王有令,没王爷点头,谁也不能来看你,你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哐啷”一声,魏辞盈抓着铁栏杆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靠着湿滑的墙壁坐下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泄出来,肩膀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初恨意冲昏了头,抱定了谁也别想好过的想法,大不了就是一死。可真尝到牢狱的滋味,她又不想死了。
这里吃的是发馊的糙米,喝的是脏污的水,吃喝拉撒都在这方寸之地,往日贵女的尊严被这肮脏龌龊搓磨得一干而尽。
魏辞盈是真的怕了。
重活一世,她本该活得比前世风光才对,怎么会反而落得这般境地?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比上一世还死得早?她得活下来,不相信重活一世竟是这样的结局。
猛地,她又爬起来,拖着锁链扑到牢门边,哭喊道:“去给裴泾传信,我要见他!让他来见我!就说……”
魏辞盈抹了把泪,慌张道:“就说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
……
夜深了,廷尉狱中寒夜刺骨。
魏辞盈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裹着草被,勉强抵御湿冷。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一会儿是前世、一会儿是今生,还有裴泾那双不论哪一世,看她时都冷得骇人的眼睛。
哐当两声,监牢最外的铁门被打开,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停在魏辞盈的牢门前。
魏辞盈没动,眼皮沉得抬不起来,直到许久都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她才睁开眼,翻了个身看向牢门。
火把的光刺得她眼前有些模糊,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立,轮廓冷峻又熟悉。
“你来了……”魏辞盈一喜,几乎是跌爬着扑过去,一把拽住牢房的栏杆,铁链哗啦一下绷直。
她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角,抬起头道:“裴泾,我就知道你会——”
话音戛然而止,火把的光摇曳着,照亮了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江临渊。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一片死寂。
江临渊缓缓蹲下身,握住魏辞盈的手,“你受苦了。”
他眼底的温柔让魏辞盈有些恍惚,好像抬头那一瞬从江临渊眼中看到的冷意只是她的错觉。
魏辞盈喉咙发紧,“怎么是你?裴泾呢?”
江临渊垂下眼,目光落在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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