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精锐齐齐出动,跃上屋檐追了上去。其中一名黑衣人张弓搭箭,瞄准了姜翡的后心——
“嗖!”
箭矢破空而来,闻竹耳尖微动,反手一剑将箭劈落。
但紧接着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射来,逼得他们不得不钻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巷子狭窄,只容两人并行,闻竹和暗卫在巷子口堵住,对方人多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分出一拨人绕后。
魏辞盈在巷外看得急躁,眉头紧蹙间一扬手,“分几个人手去堵住巷尾。”
几名黑衣人闻声而动,从另一条小巷绕过去。
然而片刻之后,其中一人便匆匆折返,“姑娘,没堵到人。”
“没人?”魏辞盈脸色一沉,“不可能。姜如翡还带着个孩子,九桃也不会功夫,她们的脚程绝对快不到哪里去。”
她抬眼看向四周,这片老巷屋舍密集破旧,错落着几座宅院,墙头还爬着枯藤,显然久无人居住。
“给我搜。”
黑衣人领命,立刻分散开来。
此地名叫登科巷,每逢春闱之年,各州举子赴京赶考,囊中羞涩者便会租住在此处。
这里租金低廉,房子虽然简陋却能将就,只是春闱要等到后年才开,如今大半屋子都空着,只有几户常住百姓。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西侧一座空宅前忽然传来声音,“这边有踪迹。”
魏辞盈赶忙过去,火把照耀下,雪地里几行脚印清晰可见。
两行纤细的女子脚印旁,还跟着一串小孩子蹒跚凌乱的脚印,显然刚踩上去不久,一直延伸到紧闭的屋门前。
黑衣人上前推了推门窗,说:“从里面堵死了。”
“姜如翡。”魏辞盈缓缓走过去,声音穿透木门,“你逃不了了。”
木门内沉默片刻,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是,我逃不了了,但我想死个明白。”
魏辞盈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冷笑。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她边说边指使黑衣人往门口堆柴。
姜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和江临渊曾经那么相爱,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魏辞盈指甲陷进掌心里,“相爱?这世上最荒唐的,就是‘相爱’二字,曾以为的良缘,到头来看清了,不过是一场空。”
“他负了你?”
魏辞盈呼吸一滞,“这世上,或许只有你能懂我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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