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盈松了口气,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江临渊大掌扣着膝头,道:“过年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姜如翡单独留在王府的时候,身边也是暗卫遍布,根本无从下手,机会得慢慢找。”
魏辞盈心里的焦躁几乎在一瞬间就翻涌上来,却只能强压着。
她哪里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等,日子拖着越久,江临渊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一旦想起来,到时候自己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姜如翡了,还有一个江临渊,要是两个人联手,胜算更是渺茫。
“再拖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数,你住在王府,时间长了,就不怕被裴泾瞧出端倪?实在不行,就找个人把姜如翡引出来便是,只要离了王府,离了裴泾,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江临渊目光落在魏辞盈脸上,目光微动,“你来引?”
魏辞盈脸色骤变,“自然不行,我去引她,到时候姜如翡有个三长两短,裴泾定然把账算来我身上。”
“是我疏忽了,”江临渊道:“我与她并不亲近,暂时还没有想到能引她出门的办法。”
魏辞盈想了想,“我会帮你想办法。”
“多谢。”
江临渊走后,车内只剩下魏辞盈和梓芙。
魏辞盈支着额头靠在车壁上,觉得异常疲惫。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先前明明一切顺利,却好像从某一个关节开始,一切都失去控制,让她变得被动。
她眼睛陡然一亮,对了,是她贪心,想让姜如翡代替姜如琳嫁入侯府时,也是因为贪心,没有直接杀了姜如翡,而是想毁她名节,一步错,步步错。
炭盆里的火渐渐弱下去,梓芙往里添了炭,“小姐,奴婢觉得江公子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魏辞盈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丢了大半记忆的人,性子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
梓芙有些不安,“可他有时看小姐的眼神,总觉得有点……”
经梓芙这么一提醒,魏辞盈也觉得不踏实。
仔细回想江临渊有时候的眼神,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这疑虑只在她心头盘旋了片刻便散了。
魏辞盈笃定道:“想多了,他要是真恢复了记忆,早就把刀直接捅进我脖子了。不过是丢了记忆,性子变得古怪些罢了,不足为惧。”
……
姜翡的马车停在宫门前几丈开外的地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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