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戾气翻涌,很想去剥了姚氏的皮,看了眼黑漆漆的主屋,到底是忍住了。
“今晚不去了,要是她醒来没见着人,该怀疑了。”
段酒:“是。”
“让人看好姚氏,该算的账,一笔都不能少,别让她死得太容易。”
……
年后事务繁杂,祭祀、朝贺等事宜接踵而至,裴泾一概不管,一直待在家里陪姜翡,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到了初五恢复上朝,昭文帝特意传召,让裴泾也一同参与。
姜翡午睡醒来,窗外日头已有些偏西。
“王爷回来了吗?”
九桃点头,“刚回来,听说小姐在睡,去浴房沐浴了。”
没一会儿,裴泾便从外面进来。
他刚沐浴过,身上换了干净的常服,发丝还带着些湿润。
“怎么刚回来就去沐浴?”姜翡问。
裴泾眼神不自觉闪躲了一下,“朝堂上议事,吵得乌烟瘴气,殿内的熏香味道也重,我不喜欢。”
姜翡从丫鬟手中接了帕子,拉着裴泾在妆台坐下,站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事情很多吗?今天回来得好晚。”
裴泾从镜中看着她,“嗯”了一声,“年后积压的事多,朝会散得晚了。”
姜翡摸着他的头发,窗外的雪还没化,寒气浸骨,他湿着头发从浴房过来,都快冻出冰渣子了。
这人总是这样,仗着自己体格好,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她还记得在听泉山遇狼那次,后来她手臂上的伤比他严重都已经痊愈,他手背上的伤却拖了很久才好,肯定是私下没有好好护理。
府上不缺下人,汤药、伤药不会断,但没人能管得住他,都是由着他来。
想到这里,姜翡心头一沉,要是自己哪天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呢?
她脸上藏不住的低落,裴泾从镜中看得分明,以为是自己回来太晚惹她不高兴,连忙转过身,握住她的手。
“是我疏忽了,明日我早些回来陪你,好不好?”
姜翡笑了笑,“没事,我不是怪你。只是以后不要湿着头发往外跑,容易头疼,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等老了落下病根就晚了。”
“好,都听你的。”
话一出口,又觉得还有好多话想叮嘱。
比如暗示喝药,别总把伤处不当回事,比如天冷了记得添衣,可又怕叮嘱说得太密惹他起疑,只好咽了回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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