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酒一愣,忙道:“属下不知,这就遣人去问。”
“不必。”裴泾抬手制止他,抬脚往外走,“本王自己去看。”
段酒见状,忙从架子上拿起氅衣,快步跟上去,“王爷,您的氅衣。”
“不必。”裴泾淡淡道。
段酒不敢再劝,只能抱着氅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廊庑被灯笼浸亮,暖黄的光顺着飞檐漫下来,在青石板上淌出几片模糊的圆晕。
裴泾刚转过回廊拐角,脚步便停住了。
廊庑那头姜翡缓缓走来,一袭月白襦裙像被晚风拂动的云,鬓边的几缕碎发也被牵动。
她似乎正在想着什么,眉眼微垂着,直到余光瞥见廊子那头的身影,才蓦地抬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姜翡也顿住了脚步。
廊角的灯笼晃了晃,仿佛连廊下流动的风,都在她停步的这一刻悄悄缓了下来。
裴泾好似这一刻才反应过来,目光在她的衣衫上扫过,心头那点压下去的气又窜了上来。
他脸色倏地一沉,反手就从段酒怀里抓过氅衣,走过去展开把姜翡裹了进去。
“披风也不知道披一件,大晚上的还出来干什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姜翡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他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她一个大好人跟病人较什么劲呢?
他比她还可怜,有娘不能认,也没个人疼,自己要是都和他置气的话,那谁来疼他?
她家裴松年可真是可怜呢。
裴泾仔细给她系好,抬眼就看见她的表情。
这眼神……是在向他示弱吧?好手段!
裴泾视线往下,又落在姜翡的脚上。
那是双绣着缠枝纹的软鞋,这样的鞋底子薄,在烧了地龙的屋里穿着轻便舒服,倒也没什么。
可这会子是在外面,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冰凉,这薄薄的底子哪里顶得住?
裴泾火气噌一下冒上来,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往院子里走,嘴上却忍不住数落。
“姜小翠!你就是故意穿这么少,想让本王心疼是不是?”
姜翡搂着他的脖颈,“才不是,我出门时忘了换鞋。”
“你就是故意的。”裴泾垂眸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分明是想用苦肉计,好让本王心疼得忘了生气,是不是?”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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