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下褪尽,这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插进了魏明桢最痛的地方。
攥着姜翡肩膀的手猛地收紧,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魏明桢猛地抬手,像是要扇下去,却在离她脸颊寸许的地方僵住,然后狠狠砸在她脸颊旁的桌面上。
姜翡下意识闭眼,身体微微抖了一下,也有点开始后怕起来。
书中写魏明桢是个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内心骄傲,却从未写过他有这样的一面。
姜翡缓缓睁开眼,看到魏明桢眼底的疯狂猛地一震,忽然就想通了。
越是被世家礼教束缚的人,一旦爆发反而更加疯狂,物极必反大抵就是这样的道理。
姜翡原本打算拿那番已有夫妻之实的话戳他,以书中魏明桢深入骨髓的骄傲,断不会再纠缠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可眼下看他眼底烧得滚烫的暴怒,她才惊觉自己算错了。
姜翡不敢再刺激他,刚才那番话已经捅破了他最后一层体面,如今再硬碰硬,指不定闹出什么更失控的事来。
“你……你先放开我。”
魏明桢看着她眼底的震惊和惊恐,还有微微发颤的肩膀,攥着她的手猛地松了松,却仍没有放开她。
“吓到你了?我……”他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了一句硬邦邦的话,语气比刚才软了半截。
“我不碰你,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
魏明桢将她扶起来,门在这时被敲了两声,门外响起一个姜翡并不熟悉的声音。
“公子,那女护卫身手了得,咱们的人快要牵制不住了。”
“知道了。”魏明桢低头看了眼姜翡,伸手揽住她的腰,“走,别叫,否则我不敢保证九桃有无性命之忧。”
姜翡浑身还软着,竟连挣扎的力气都欠奉,只能被魏明桢半扶半抱往外走。
穿过连廊,前院的喧嚣逐渐清晰。
一楼假山旁的茶亭里,赵兴邦正端着茶盏与人闲话,这几个月他甚少出门,在家被逼着啃了不少书,还交了几个文友。
从前跟那帮狐朋狗友斗鸡走狗,也就是看着热闹,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如今旁人说起典故他偶尔能接上两句,反倒得了几分正眼相看。
旁边的人忽然“咦”了一声,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望向回廊,半晌才收回目光,带了点探究看向赵兴邦。
“说起来,赵兄,你跟姜家二小姐先前不是打得火热?如今还有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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