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冷声。
姜翡如蒙大赦,连忙找了根竹竿去掏。
边掏边想这疯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让她死在清莲居士这里,要去别处杀她吗?反正都要死,掏鞋又是干什么?要怎么才能逃脱他的魔掌?
她想得正认真,冷不丁头顶传来裴泾森冷的声音,“你想将这一池莲花都给戳死不成?”
姜翡定睛一看,好几片莲叶都被她给戳烂了,鞋却不知所踪。
她缩着脖子转过身,正对上裴泾阴沉的目光。
“找,找不到了。”姜翡结结巴巴道。
清莲居士站在廊下,欲言又止,“这莲叶太密,怕是不好找,我这里还有没穿过的新鞋,不如……”
“不必。”裴泾冷声打断,大步走到池边,一把将还在捞鞋的姜翡扛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姜翡吓得惊呼出声,尾音却被裴泾冷冷一声“闭嘴”给掐断。
“松年,她年纪还小。”清莲居士追出几步,“你别吓着她。”
“我们的事不劳居士费心。”裴泾充耳不闻,扛着姜翡径直走出院子。
……
等那个背影彻底消失,什么也看不见了,清莲居士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一名师太走上前来,劝说道:“王爷已经离开,外面太阳大,您还是快进屋吧。”
清莲居士望着院门外早已空无一人的小径,一滴眼泪滑落下来。师太递上帕子,她却只是轻轻摇头。
“他如今,总算是有些活人气了。”
师太搀着她往屋里走,“那是姜二小姐好本事。”
“活泼又可爱,我也喜欢那孩子,松年身边就得是这样闹腾的人才好。”清莲居士脚步一顿,“那姑娘,可曾许了人家?”
“与定远侯府的魏三郎有婚约在身。”师太叹了口气,“是早年就定下的婚事,听说婚期定在九月,上次来净莲庵,姜二小姐还专程借了厨房给魏三郎做饭,想来是两情相悦的。”
清莲居士捏着手中的佛珠,苦笑道:“真是冤孽啊。”
师太宽慰道:“您也别太过忧心。王爷那性子,岂是肯受委屈的?真要是想要,必然翻了天搅了这门亲事,到时候京城只怕是要翻了天了。”
师太转出门,端了晾好的汤药进来,苦味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
“该用药了。”
清莲居士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一饮而尽。
师太看得眼眶发红,“您从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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