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昨晚实在不该吃了火锅又吃冰镇过的瓜果,这副身体没她原来的铁肠胃,还是脆弱了些,半夜就跑了三趟茅房。
……
裴泾走出皇宫时,太阳已有些毒。
小黄门撑着伞将他送到了马车上,又目送着马车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次次召昭宁王进宫,次次都被气得不轻,可偏偏过几日就要见一次,给自己找气受不说,他们这些宫人也受罪。
马车行至闹市,速度慢了下来。
前几日那一场雨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街道两侧的摊贩都支起了遮阳篷,占去大半街道,两车交汇时都得慢上一些。
段酒钻进马车里,“王爷让查的魏小姐的事,属下查到了一些。”
裴泾冷了半日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眼皮微微一抬,示意段酒说下去。
段酒道:“去年王爷就命属下开始查魏小姐,可定远侯府将十年前江南的事捂得严实,属下只能转而从江南开始查起,这才查到一点消息。
“定远侯府对外宣称十年前魏小姐是去江南探亲,在外祖家待了半年,但事实上只待了不到一个月,应该是走丢过一段时日,找回之后定远侯府将这事抹了个干净。”
裴泾眉梢微挑,“之所以抹去,是因为那件事并不光彩,走失本身并无不光彩之处,除非……她走失时,或许是流落街头行乞。”
段酒看了裴泾一眼,迟疑道:“尚且没有查到切实的证据证明魏小姐是否行乞,说不定……是有其他原因。”
“就是行乞!”裴泾嗓音一冷。
“行乞……”他低喃着这两个字,眼中翻涌着病态的执念,“她一定行乞过,就是她。”
见裴泾这副模样,段酒警惕起来,这是又要犯病的征兆。
王爷找人找了十来年,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几乎成了一种执念,到去年才开始查到点苗头,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有时说找到了就杀了她,或者打断她的腿,有时又会说她当初对他是极好的,他曾说过要百倍地还她。
“没错。”段酒安抚道:“应该是如王爷所想。”
裴泾眼中逐渐浮起的暗红又渐渐散开。
段酒刚松了一口气,马车忽然一顿,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赶车的近卫告罪道:“王爷恕罪,有个孩子突然冲到路中间,险些撞上了。”
裴泾挑开帘子,一股热浪顿时从车帘缝隙涌进来。
他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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