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保重龙体啊!”肃顺硬着头皮劝慰,“当务之急,是严令曾国藩、左宗棠等部,加紧扫荡江西、安徽长毛,同时务必守住浙南、赣东门户,绝不能让石逆势力蔓延出福建!”
“此外,应即刻遴选干员,接替福建巡抚等缺,稳定……稳定周边省份人心。”
“守住?怎么守?”咸丰惨笑一声,声音充满了疲惫与虚无,“曾国藩在江西苦苦支撑,左宗棠在湖南整军未毕,哪还有兵可调?哪还有饷可筹?福建……完了……”
与此同时,福建境内,漳州府、泉州府、厦门厅等地。
消息传来,如同瘟疫般引发了恐慌的浪潮。
各地留守的绿营兵勇士气彻底崩溃,逃亡成风。
厦门水师的战船开始频繁出港,但并非备战,而是忙于将驻防八旗的眷属、本地官员的家小以及细软财物,仓皇运往相对安全的台湾府或广东潮州。
永春、龙岩、兴化的士绅富户则纷纷携家带口,涌入尚在清军控制下的厦门、泉州等沿海城池,或是准备船只,随时准备渡海避难。
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末日氛围在闽南弥漫。
所有人都明白,光复军挟大胜之威,扫平这些几乎不设防的沿海府县,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上海,英国领事馆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英国驻沪领事密迪乐、法国驻华公使布尔布隆的代表、以及几名重要的洋行大班齐聚一堂。
桌上,摊着几份翻译粗糙但内容惊世骇俗的纸张。
那是通过各种渠道弄到的《光复新报》部分文章的译文。
“先生们,”密迪乐放下单片眼镜,用手指敲打着报纸上关于《海权时代》文章的摘要,“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这位……石达开将军,以及他的‘光复军’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排外的中国叛军领袖。”
一位怡和洋行的代表皱着眉头:“领事先生,您是否过于乐观了?他们毕竟还是一群叛乱者,反对现任皇帝,而且他们对西方文明的态度……”
“态度?”密迪乐打断他,拿起另一张纸,“看看这个!他在他的报纸上,公开讨论海权的重要性,提及郑和下西洋的荣光,甚至明确指出了台湾的战略地位!”
“他批评清廷的闭关锁国,呼吁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上帝啊,这和我们接触过的任何一位清朝官员,的思维方式都截然不同,包括那位以开明著称的恭亲王!”
“最为主要的是,这位石达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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