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到底。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总是要委屈自己,讨好别人。”
宿怀总是在某些时候,会刻意避开祈愿的目光,尽量不去与她对视。
就像此时此刻,宿怀垂着眸。
“或许,这和委屈讨好无关,也许那只是我卑劣的伪装。”
宿怀的话本该点到为止。
但此刻,他却抬起头,青蓝如湖面的眼眸深邃。
“也许这只是一种和世界沟通谈判的方式,而我的本质,并不值得你同情可怜。”
宿怀想,他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应该是沉默,默认祈愿的话。
他在做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君子论迹不论心。”
令人意外的回答,这竟然是祈愿此刻的回答。
“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重点不是你在想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
“而想要做一个好人,也并不是说应该无条件的宽容,原谅别人,也不是自己被欺负,被压榨后仍然为了一张好面孔无动于衷。”
祈愿有点感觉自己像在教小孩。
但没办法,鸡汤伴随她的一生。
祈愿想象着自己成为了南宫问雅,她努力尝试的去摸宿怀的头。
很完美的失败!
祈愿只能变成拍他肩膀,看上去很像下一秒就要唱兄弟抱一下。
“报复讨厌或者欺负过你的人并不可耻,偶尔想对人间疾苦视而不见也并不卑劣。”
“不要去想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做过的慈善,捐过的图书馆,这些东西都不是靠嘴就能堆砌起来的。”
祈愿又顿了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才能真正的安慰到你,但我最后想说的是……”
“不管是宿怀还是西莫奥罗拉,至少现在,我喜欢你,而未来的很久很久,我想我还会喜欢你。”
海市的日照总是要比其他城市长很多。
久违的酸涩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慢慢回笼,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火里。
他蜷缩在烈焰里,任由浓烟和滚烫的热浪吞噬着他的衣物和皮肤。
他活了下来,却也好像死在了那个冬天。
后知后觉,宿怀终于觉出些许失落。
或许它本就存在,只是一滴墨落在黑夜,总是叫人难以分辨。
非得要趴在地上,触到湿润,低头细嗅,才能勉强闻出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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