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点暖暖身子,你为了大家的老照片这么辛苦,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你搭把手。”接过热姜汤,暖意从手心传到心底,我咬了咬牙,又重新拿起了工具。
借着煤油灯和充电台灯的混合光线,我继续修复莱卡相机。校准焦距时,因为光线不足,总是差一点点精准度。我索性把相机举到灯光下,眼睛离镜头只有几厘米,手指握着校准螺丝,一点点微调角度。长时间盯着镜头,眼睛又干又涩,我就用手背擦一擦,继续坚持。凌晨四点,莱卡相机终于修复完成,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快门反应灵敏;那卷脱落的胶卷也冲洗完成,照片虽然有些泛黄,但老巷邻里节的热闹场景清晰可见,街坊们的笑容鲜活如初。
我把所有修复好的相机整齐地摆放在木质展架上,又把冲洗好的照片一张张夹进相册,然后靠在维修椅上,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轻声说:“爸,我做到了,没辜负你,也没辜负街坊们的期待。”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父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时安,好样的,手艺没丢,初心也没丢。”我想伸手抓住他,却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趴在维修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把铜制螺丝刀,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沈时安的儿子赶了回来,手里提着早餐:“爸,我连夜赶回来的,知道你肯定忙了一整夜。”他看到展架上修复好的相机和相册,眼眶一红,“爸,之前是我不懂事,总劝你转行,现在我才明白,你守的不是铺子,是老巷的时光,是大家的记忆。我以后不做数码生意了,回来帮你,把你的手艺传下去!”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娃,爸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早上七点,社区工作人员来搬展品,看到所有展品都完好无损,忍不住赞叹:“时安叔,你真是神了!这么短时间就搞定了这么多精密的老相机,太厉害了!”我和儿子一起,把相机和照片搬到展览现场,一一摆放整齐。看着那些承载着老巷时光的展品,我突然明白,沈时安坚守的不只是一门手艺,更是一份对时光的敬畏、对街坊的温情。
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沈时安赶紧把门口的“时光留言板”和筹备板搬进来,又把玻璃柜里的老相机和胶卷检查了一遍,确保都存放妥当。“这天气,怕是要下大雨,得赶紧把今天要冲洗的胶卷处理完,不然受潮了就麻烦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软化好的胶卷放进冲洗液里,仔细控制着时间。我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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