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收门口的便民小黑板,雨下得有点大,黑板上的粉笔字都花了。他赶紧跑出去把黑板搬进来,用干布擦干,然后重新拿起粉笔,凭着记忆把街坊的需求一个个写上去,“张奶奶5斤细面,刘爷爷2斤纯豆油,小敏家3斤绿豆……”,生怕漏了哪个街坊的需求。我递给他一把伞,“雨停了再回去吧”,他摇摇头,“不行,街坊可能还会来买粮油,我得回去看着”。
社区搞“老物件展”时,林守衡把百年红木秤和最早的那本牛皮记账本拿去参展了。当那杆泛着暗红色光泽的红木秤摆出来时,好多老街坊都围了过来,王大爷摸着秤杆,感慨地说“这杆秤可有年头了,我小时候跟着我爸来买米,你爷爷就用这杆秤称,秤准心正,从不缺斤短两”。林守衡站在旁边,给孩子们讲秤杆上的故事,“这颗秤星代表一两,这颗代表半斤,每一颗秤星都是良心,称的是粮油,更是街坊的信任”。有个孩子问“爷爷,为什么不用电子秤呀?电子秤更快”,林守衡蹲下来,笑着说“电子秤虽然快,但少了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用老秤称,能亲手感受到粮油的重量,能跟街坊说说话,这是电子秤比不了的”。
二、秤杆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诚心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米香——是粮缸里小米的香气,指缝里还沾着点细面的粉末,是刚才舀面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衡记粮油铺的暖光落在实木柜台上,台面上摆着张奶奶要的细面,刚称好;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百年红木秤,秤杆的红木纹理贴着掌心,粗糙又温润,秤星的黄铜质感硌得指腹有点痒;右手拿着木勺,勺上还沾着点细面;腰间系着父亲的蓝布围裙,围裙上沾着点油迹,是上次装油时溅上的;右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淡疤,是上次校秤时被秤砣划伤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林守衡。
“叮铃”,门口的旧风铃被风吹得响,是父亲当年挂的,有人来买粮油就会响,像在提醒我。我低头看着柜台的记事本,第一条是“上午10点前给张奶奶送10斤细面,她孙子今天回来包包子”,第二条是“给刘爷爷装2斤纯豆油,要现装的”,“得赶紧做,不能耽误街坊的事”。
手机在帆布工具袋里震动,是张奶奶发来的微信语音,声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孙子的笑声:“守衡,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孙子今天早上就到了,想早点包包子,能不能上午9点前把细面送来呀?麻烦你了”。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85元钱——是昨天帮客户买大米赚的25元,加上之前攒的60元,总共85元。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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