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路,自己闯吧!喝!”
宋明亮受到感染,也激动地端起面前的温水,他还要复习,不敢喝酒:
“姐夫,我以水代酒!我……我一定好好学,将来也要像你这样,做个有担当、能干实事的人!”他这话,既是说给姐夫听,也是说给自己和父亲听,表明了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大半,气氛渐渐活络温暖起来。
赵振国细细问着宋明亮的复习进度,给他打气,也分享了些外面听来的关于高考的消息。
岳母不停地给赵振国夹菜,眼里满是慈爱。
——
从岳父家出来,已经是半下午了,赵振国没有耽搁,直奔县城二哥家所在的筒子楼。
筒子楼的楼道里有些昏暗,堆放着各家各户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饭菜、煤烟和潮湿气味的独特气息。
赵振国熟门熟路地走到靠里的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二嫂,她怀里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小侄女,孩子的小脸粉嘟嘟的,正裹着薄褥子睡得香甜。
二嫂见到赵振国,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振国来了!快,快进屋!”
她侧身让赵振国进来,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宝宝。
二哥从里间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看到弟弟,脸上露出憨厚而高兴的笑容,压低声音说:“来了,振国!坐,坐!”
“你们兄弟俩好好说说话,”二嫂小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睡熟的孩子放卧室的摇篮里,轻轻盖好小被子,然后对赵振国道,“我去给你们弄两个下酒菜,很快就好。”
说完,她便拿着些食材,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走廊里很快传来洗菜、切菜以及邻居打招呼的隐约声响。
赵振国和二哥在客厅坐下。
赵振中给弟弟倒了杯水,兄弟俩聊了聊近况。
但聊着聊着,赵振国就注意到,二哥虽然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卧室,或者门口的方向,手指也无意识地搓着膝盖,一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哥,”赵振国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关切地低声问道,“咋了?我看你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有啥难处?跟我还有啥不能说的?”
赵振中被弟弟点破,脸上的笑容黯了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门外的人听去,又像是怕吵醒孩子:
“振国,哥……哥这心里头,乱得很,堵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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